柿子小憨憨 作品

第290章:大黄的功劳(第2页)

 这是一座带围墙的宅院,院外,以局部加高围墙做后墙,建了一间房,来充当小卖部。

 小卖部,前面安了两扇门,透过铁窗,能瞧见后墙也安了一扇门。

 此刻,大黄站在门口,狂摇尾巴。

 沈青揉了揉狗头。

 “大黄,外套主人这会子若在小卖部里,或者后面的宅院里,你吠一声,我就去敲门。

 若他只是在这儿驻足过,你继续嗅空气,看看他离开后,又往哪里走了。”

 大黄没有吠叫,而是往西走了六七米,来到‘t’字路口处。

 它鼻子贴着地面嗅了一番,便往南边走去,众人连忙跟上。

 居住在土路两旁的村户,瞧见浩浩荡荡一行人,好奇凑上前,问他们要干嘛去。

 得知缘由后,有的回家,该吃吃,该喝喝,有的拿起手电筒,甭管是想看热闹,还是真心想帮忙,找人队伍算是壮大了。

 略过村庄后,大黄继续往南。

 忽的!

 连成一大片的乌云,遮住了月亮,令手电筒灯光之外的区域,陷入了一片黑暗。

 风一吹,土路两旁杨树上的叶子,便沙沙作响。

 远处漆黑的麦地,也会冷不丁传出一声怪异的鸟叫声。

 沈青倒退着走几步,扫了一眼众人,没瞅见腮帮子凹陷的李水,估摸未进辛庄前,他就掉队溜回家了。

 沈青转身轻蔑一笑,继续跟在大黄身后。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了西塞...大塘旁。

 这个大塘,长1000米,宽8米,坡缓水深。

 坡上爬满常春藤,偶尔能瞧见一些土台阶,供村户下坡取水。

 大塘两岸,零散着摆了一些大石头,早年间从石矿拉来的。

 有何用处,不得而知,只晓得在这儿摆了很多年了。

 大黄沿着大塘南岸,往东边走去。

 沈青抓一节常春藤。

 触感冰凉、略微粗糙,使劲掰,它没有被折断,还弯出一个弧度来。

 嗅之,无刺鼻异味,反而有一缕清香。

 除了细点外,没旁的缺点了,回头割一些藤蔓,编成篓子装货用。

 沈青放下常春藤,大步往前走。

 走着走着,大黄脚步一顿后,加速狂奔,似乎发现了什么。

 “有情况!”

 豆子提速往东跑,沈青紧随其后,众人...有的追着跑,有的腿脚不行,脚速没咋变。

 跑了500多米后,大黄冲下塘坡,驻足在常春藤中狂吠。

 霎时,追到岸边的众人,炸开了锅。

 “叫声这么亢分,铁定瞧见了什么。”

 “对,没错,我家狗看见老鼠,也是这样叫的。”

 “啧,西塞离村子好几里路呢,建民真能晃悠啊,要不是大黄,贵知道他在西塞大塘。”

 沈青:“大家伙,甭因为咱们人多,就大胆下坡呐。

 坡,看着缓,但也不能保证没有易滑脚的地方。

 夜里黑,水又深,真滑进水里了,大家看不见水底有人,你也扑腾不出水花。

 我和豆子先下去,查清情况后,再看看要不要喊人下来帮忙。”

 “这话说得在理,安全最重要,喂,张年,你小子,把脚收回来。”一中年男子呵斥道。

 张年,是豆子的堂弟,就是那位帮豆子家脱大豆时,抄起豆秸耍了一套猴棍的小伙。

 张年撇嘴抱怨,“不下就不下,那么凶干嘛?”

 沈青摇头一下,和豆子一同往坡下走。

 坡,并不好走,落脚容易,抬脚难。

 概因,错杂分布的藤枝,会卡住鞋跟和鞋尖。

 硬拔,鞋子会掉,只能斜着往上拔,特别拉低脚速。

 沈青迈着大步,率先来到大黄身边,手电筒往下方一照,瞧见张建民躺在地上,下巴黏腌臜物,右手还抓着一个破口子的酒葫芦。

 沈青眉头微皱,他闻到了血腥味,往下走几步,用树枝拨开藤叶后,发现了血腥味和源头。

 一个小拇指粗的树桩,贯穿了张建民左腿的小腿肚,鲜血浸湿了裤子,和一小片土壤。

 向下望去,一道0.6米宽的碾痕,直通水面,向上望,也有一道直通岸边的压痕。

 这时,豆子也走到了大黄身边。

 瞧见躺在地上的某人后,他先长舒一口气,再气愤道:“大晚上的,这么多人打着手电筒,四处找他,他可倒好,躺在藤条上呼呼大睡。”

 沈青抿了抿嘴,“不一定是睡着了。”

 豆子抓住亲爸的肩膀,用力向上抬,并用脚抵住他的后背,省得...其又躺回去了。

 “不是睡着了,还能是啥?大青,来,搭把手把我爸抬上岸。”

 沈青:“你还是先过来看看吧。”

 “看什么?”

 豆子虽心存疑惑,但仍照做。

 他往坡下又走了几步,瞧见伤势后,目露震惊。

 “这...这咋扎的啊?”

 沈青扫了一眼四周,张建民身旁,有一扇形的压痕,树桩横截面,是倾斜的,上头除了血、毛刺外,还有一点石头粉末。

 “我有一个猜测。”

 “什么猜测?你说。”

 “你爸,下巴黏有呕吐物,岸边和坡上,既没瞅见成滩的腌臜物,也没闻到刺鼻发酵的酒臭味。

 他应该...呕了个开头,遭遇一个突发事件,被迫终止了呕吐。

 我猜测...他当时站在岸边,扶着一块石头呕吐,脚一滑,或者手一滑,摔下了缓坡。

 身子停止往下滚的那一刻,腿肚恰巧架在了树桩上。

 那块曾被你爸扶过的石头,晃悠几秒,便开始往坡下滚,碾压你爸小腿,令树桩扎穿腿肚后,滚进水里消失不见了。

 除腿肚外,腿骨是否受伤,得送到医院检查一番才能知道。”

 豆子扫照水面,虽泛着粼光,但仍黑漆漆的,瞧不清水底有什么。

 不过,正下方水面和藤蔓的交界地,坑坑洼洼,有很深的压痕,估计当时情形,和沈青猜测得差不多。

 沙---

 一位个高体壮、耳垂厚大的中年男子,往坡下走来,他叫张毛,是豆子的三叔。

 “豆子,你爸...在坡上吗?”

 “在呢。”

 此刻,豆子的脸色,没有刚才那么焦急了。

 他看得很开,人,找着了便好,至于伤势...比这更严重的场景,又不是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