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犹如神来之笔,来得好,来得妙,来的呱呱叫,要说一开始知道孙李二人有私情时,何玉琼即伤心又难过,可当做好了打算,李玉对她来说就是一道助力,一道助她脱离火海的东风。
到底是走南闯北做大事的生意人,何母一听就明白何玉琼的打算,都说家宅不宁不能安家立业,若孙家一天到晚鸡飞狗跳,也够他孙文耀吃一壶了。
但何母毕竟担心女儿,孙家如今在她眼中就是个虎狼窝,才短短一个月,压箱底的银子哄骗了去,青梅竹马也抬了进来,这样的凶狠之地,女儿如何还能呆在里面。
“玉安读出来还有好几年,难道你还要在那虎狼窝里呆上几年?”
何玉琼神秘一笑:“母亲,自然需要你的帮助。”
何母一脸疑惑。
“若只是因为嫁妆填补了夫家,或者夫君急急抬了妾室,这些都构不成我离家的理由,甚至孙家还要上门来找母亲你的麻烦,说咱们家的女儿凶狠善妒,不能容人,不能成为夫君的助力。”
“可若家里小妾与小姑子斗法,殃及正妻,甚至残害正妻性命呢?”
“那我就可以上孙家讨要一个说法,顺道将你接回家来。”何母接过话来,她明白女儿的打算,若女儿是个男孩,她这副心计定能将何家生意做下去。
“可若这样,玉安走了科举这条路,咱们家的家业又有人窥视了。”
何母说的是何家的族亲,何父去世那年,族亲反扑,生生从何家撕下一块肉来,若不是自己撑得住,只怕不止家业保不住,就是儿女的性命也堪忧。
何玉琼正色道:“母亲,有我在,我自然能担起何家产业的担子。”
“三年前,我就跟随父亲打理店铺,这几年也算是得心应手,我手里陪嫁的铺子,就是当年父亲拿给我练手的,如今也经营得不错,玉安喜欢读书,而我擅长经营,由我接下你的担子,刚刚好。”
“这样打算是不错。”何母顺着何玉琼的话思虑起来,自己女儿的手段,何母是知道的,只怕不比哪些商场老手差,由她来接收家业听起来是不错,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她想了想,突然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玉琼,你还年轻,自然还要另嫁,到时候我也老了,玉安或许还在科考上挣扎,那咱们家的担子又要旁落了?”
“不,”何玉琼面色凝重,“母亲,经此一事,我早已想通,情爱是假的,婚姻也是虚无缥缈的,这次回来,我决定不再另嫁,就陪在你身边。”
“那怎么行!”何母当即反对,“世上哪有女子不嫁人的,况且你还没留下一男半女,待我百年以后,难道留你孤单一人?”
“那又如何?我养姐姐百年也是一样。”
何玉安一直认真听着母亲与姐姐的对话,他长大了,有些话大人们也不再避着他,他知道阿姐的婚姻不幸福,所以为着能将阿姐就出来,他早就在心里暗暗发誓,要努力读书,早日考取功名,将阿姐从泥潭里面拖出来。
又听到阿姐不再另嫁,他当即表明态度,阿姐真心待他,那他以后也是阿姐的依靠,就是养阿姐一辈子,他也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