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浑话,这种话也是能乱说的?”
何母伸手就要打何玉安,何玉琼赶紧将其护在身后,求饶道:“好了,好了,母亲,嫁不嫁的以后再说,从孙家出来最打紧。”
何母立马住手,忙问道:“母亲能做什么?”
何玉琼想了想说道:“母亲能否在给我些钱财,我现在手里无钱,有些事不好做。”本就是回娘家打秋风的,何玉琼也没一点不好意思,心安理得地找自家母亲要钱。
何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的女儿有多要强,她是知道的,若非到了山穷水尽了,绝对不会伸手找自己要钱,一想到孙家那个虎狼窝竟连女儿压箱底的钱都骗走了,就气得牙痒痒。
“翠云,去取钱来。”
翠云是何府的管家娘子,当年也是作为陪嫁随何母一同嫁进何府的,这些年也是看着何玉琼长大,把她当做半个女儿看待,听了一耳朵故事,早就心疼不已,自然明白何母的打算。
翠云转身从里屋抱出个钱匣子出来,那匣子里装着厚厚一叠银钞,且全是一千两一张的大额,粗粗看下来,这里面大约有好几万两银子。
“翠姨,哪里用得了这么多银子。”何玉琼从里面抽了几张出来,“这些就够了。”
“钱多好办事,你拿这么点够做什么的,把这些都拿上。”何母将匣子都推到何玉琼的怀里。
何玉琼摇摇头,将匣子还给了翠云,“母亲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今天我就要回孙府,这段时间我还要在孙府待着,那是个虎狼窝,我抱这么多钱回去,那不是称了孙家人的心意,他们看我动不动就拿这么大笔钱回去,怕是宁愿死也不愿意放我出来了吧。”
道理掰开再揉碎,饶是何母担心女儿,也明白财不露富的道理,只好答应。
不过她不忍心让女儿在那虎狼窝里单打独斗,于是吩咐翠云道:“翠云,你跟小姐一同回去,有你在,我也放心些。”
何玉琼并不推辞,其一是她理解作为母亲对女儿的担心,其二是要想从孙家全身而退确实需要人手,虽然她从新买了三个新人到院子里干活,但到底没用过,没经过时间的考验,是否忠心,是否堪用都不知道,翠姨能来,她自然是求之不得,为着自己为着安母亲的心,她都要收下翠姨。
“翠姨能来,我求之不得,谢过母亲。”
见日头升上去,何玉琼想到孙家还有一堆事等着她去处理就心烦,但这些事又不得不做,只好向母亲告罪:“母亲,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不吃了午饭再走?”
本就许久未见,何母舍不得,拉着何玉琼的手不肯放。
“那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回去喝他们的新茶呢,再不回去,又要起事端了。”
何母恨得就要咬碎了后槽牙,当初真不该将女儿嫁过去,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只能祈祷一切顺利,女儿能早日从那火坑里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