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老狗问道:“怎么样,你看到什么了?”
老狗的脸色有些发白,他摇了摇头:“没什么,等雪一停咱们就赶紧出去,这里面,不简单!”
他说的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一会说没什么,一会又说这里面不简单。
我敢肯定,他绝对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但是我却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居然能吓成这样。
我疑惑的接过手电,也自己学着他的样子去看。
可我眼睛都贴到冰面上去了,也看不清楚冰面里面的情况。
只能看到模糊一片。
狗哥走回了无烟炉,又重新坐了下来,不过他的脸色有些难看,我也走过去,旁敲侧击的问着,他在这里面看到了什么。
“狗哥,你该不会是什么也没看见故意吓唬我的吧?”我对他问着,他根本就不理我,抱着胸就直接眯起眼睛闭出一幅睡觉的样子。
我被他弄的没脾气,只好自己又却研究起那些棺材里的尸体。
研究来研究去,尸体还是尸体,慢慢的,我也失去了兴趣。
有人曾经说过,最开始支持一个人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那肯定是兴趣。
而最开始让一个人厌烦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那便是失去了兴趣。
我认为这句话说的很大。
在很多时候,兴趣往往是最大的导师。
当你对一件事情感兴趣的时候,你会用尽你全身的努力去钻研这件事情。
但是当你对这件事情没有兴趣的时候,那么你会觉得连听到和这件事情有关的消息都会觉得厌烦。
工作如此,研究也是如此。
我对这些尸体的兴趣已经没有多少了,也不再去研究。
而是坐了下来,听听外面呼啸的风声,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不知道胖子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胖子他们走在我们前面,他们肯定发现我们掉队了,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有没有找到一个避难的地方。
或许他们已经到达了阿牛所说的那个岗哨了,又或许,他们已经冻死在前往岗哨的路上了。
而对于我们这一次来的目的,我也感觉到担忧了起来。
刘红一个女人,她现在又在哪里呢?
这里下了这么大的雪,她能熬过去吗?
很难说啊!
说不定她早就已经冻的一坨冰块了。
不过在没有看到她的尸体前,我是不会放弃寻找的。
雪越下越大,我也感觉到越来越冷 ,最后老狗提出了个办法,我们把棺材里的尸体翻出来,我们睡在棺材里边,这样会暖和一些。
这招听起来很不靠谱,但确也是我们目前能够想到最靠谱的一招了。
我们合力把两具棺材里的尸体都给弄了出来。
在搬那些尸体的时候的情形我已经不想提起了。
那简直就不忍直视。
尸体和棺材粘在了一起,我们一用力,直接就把尸体从棺材上撕了下来。
注意用词,是撕!
我人把两具棺材侧放着,两人面对面睡在棺材里面,中间留一条缝隙以保持空气的流通。
睡在棺材里面,风声小了很多。
我们也实在是愣的不轻了,躺在棺材感觉体温稍微上升了一些,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直睡到我被老狗推醒。
我睁开眼睛,感觉像是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一样。
浑身骨头都酥软了起来。
从棺材里出来,发现风声已经停止了,外面一片寂静。
也不知道我们睡了多久,我猜想应该只有一晚上的时间。
我背上背包,走到我们掉下来的那个洞口。
发现洞口里照下来了阳光。
看来是天晴了。
把棺材当做是垫脚的板子,我们从洞里爬了出去。
刚一爬到外面,就被刺眼的阳光给照的睁不开眼睛。
这阳光太刺眼了。
我和老狗站在雪地上,四周看了看,顿时有些茫然无措了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想在雪地里找到胖子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昨晚的风雪将地上的脚印全部给掩盖了。
我问老狗:“现在怎么办?咱们是往哪走啊?”
老狗看了看四周,说道:“往前走,肯定能碰上他们!”
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信心。
按照他的说法,往回走那肯定是回不去的,我们不认识路很可能会在雪山上瞎转悠,而往前走还有可能找到白哑巴他们。
因为他们发现我们不见了之后很有可能会再来找我们。
那到时候就能和他们碰上。
对于他这个想法我表示很不赞同,这完全是乐观主义的想法,这茫茫大雪山,怎么可能说碰上就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