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战承谨左右瞧了一眼:“就让本王待在这里?”
“这里乃是案发现场,一会儿还要请大人与仵作前来勘察。还请十王爷移步,到对面的牢房里暂时委屈委屈。”
战承谨摇头:“想让我留下来可以,我不住在这里,你把我跟沈清歌关一块。”
牢头有点为难:“那里是女牢,多有不便。”
“有啥不便?”战承谨混不讲理:“就你们这男牢里,你自己闻闻,这都啥味儿,屎啊尿啊,再混合着臭脚丫子味儿,晚上都打呼磨牙说梦话,你让本王住在这里?
本王哪天晚上不是睡在女人脂粉堆儿里的?在这里我一天都待不下去。”
后边士兵嗤嗤偷笑,这位十王爷还真的是名不虚传啊,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惦记着在女人堆儿里睡觉呢。
牢头也给整得没脾气:“那我现在就命人立即去女牢里给十王爷您打扫一间牢房出来。”
战承谨十分满意:“我要在沈清歌牢房旁边,远了我不乐意。”
牢头轻咳:“沈清歌现在可是重点人犯,我们大人有交代,在案子结案之前,谁也不许见。”
“你把我俩中间隔一块布帘,我不就见不到她了?最重要的是,我俩能唠嗑就行。要不多闷得慌。”
牢头只能吩咐下去,命人马上将沈清歌旁边的牢房打扫干净,准备好被褥茶水,然后请战承瑾移驾。
沈清歌今儿夜里原本就睡得不怎么踏实。虽说自己空间里有不少的医疗资源,手术巾什么的,往地上一铺,也算是干干净净。但是地上实在硌得难受。所以睡得一点也不好。
半夜的时候,牢里的狱卒又在隔壁牢房来来往往地折腾,唰啦唰啦地扫地,换恭桶,搬被子,还一个劲儿地发牢骚,吵得老鼠到处跑,沈清歌更睡不着。
莫非又有犯人要来?
这人一瞧就是有后门的,好家伙,人还没到呢,这些拍马屁的狱卒们就开始表现了。
瞪眼瞧着,隔壁搬进来一架床,铺好崭新的被褥,更过分的是,还给沏了一壶香喷喷的茶!
这待遇,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自己压根没法跟人家比。
等了有一会儿,这位大佬方才千呼万唤始出来,踢踢踏踏地跟在狱卒后面进来了。
一边走还一边自言自语:“我还以为女牢里能好闻一点呢,原来也是这臭烘烘的味道。我那九嫂,在这里待上几天,只怕也不香了。”
战承瑾?
这厮来看自己了?
沈清歌从地上坐起来,隔着栏杆往外瞅。
战承谨从自己面前大摇大摆地就走了过去,走到隔壁牢房跟前,停下脚步,左右张望,然后问狱卒:“我家九嫂呢?住哪儿?”
狱卒抬手一指沈清歌:“喏,那不在那坐着呢。”
战承谨扭脸瞧着这边牢房里的沈清歌一眼,冲着她咧嘴一笑:“你们牢头说话算话,不错,回头本王爷出去了,一定提拔他。”
然后一弯腰,就钻进了隔壁牢房,还自觉地将牢门给关上了。
沈清歌懵了,抓抓头发,也没想明白,战承谨这是玩啥呢?牢房一日游?
自己坐个牢他都眼馋不成?
原来隔壁兴师动众的,就是在欢迎这个大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