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宸眼尖:“如何?”
褚公公倒吸了一口凉气:“瞧着,冷不丁地想起一个人来,但是不敢确定。”
“是谁?”战北宸心急追问。
褚公公颤抖着手,指了指人彘心口位置:“就这,这道伤疤,我是隐约有一点印象的。曾经有一位故人,就这里被刺伤过。”
“什么人?”沈清歌都有些不耐烦了。
“他小名就叫柱子,宫里人都叫他柱子公公。”
战北宸与沈清歌不约而同地吃了一惊,这人竟然是个太监?记得吆五上午曾经说起过,这人下身的确是没有了,但是沈清歌并未往这方面去考虑,还以为那凶手惨无人道。
“此人是何身份?”
褚公公皱眉想了想:“他以前净身进宫的时候,是跟在老奴跟前鞍前马后地做事,人机灵,但是心有点狠。
后来,不知道这小子怎么越过老奴得了皇后娘娘的赏识,被皇后娘娘提拔,在宫里得了美差不说,还被穆贵妃跟前的一个宫女瞧上,两人做了对食。”
褚公公说到这里,沈清歌心里一震,已经明白了这个人彘的身份。
“那个宫女可是叫香凝?”
褚公公有些出乎意料:“王妃娘娘您怎么知道?您若是不提,我都忘了她的名儿。”
果真,他就是那个逼死了宫女香凝,后来杳无音讯的大太监。
没想到,他竟然被人做成了人彘,藏在地下密室里面,生不如死地折磨了这么多年!
凶手对着柱子公公可谓是恨之入骨,他是在为那个可怜的宫女报仇?或者与这个太监平素里就有过节?还是单纯的心理变态,以折磨这太监获取精神上的满足?
看来,自己怀疑的方向没有错!
虽说褚公公尚且存着狐疑,将信将疑,沈清歌基本已经确定,这人彘就是那个太监无疑了。
“当年他与那个宫女的事情,你可知道有什么隐情?”
褚公公摇头:“那个时候,他忘恩负义,发达之后早就不将老奴放在眼里,关系已经交恶,没有什么往来。
倒是手底下的小太监为了讨好老奴,免不了在老奴跟前编排几句他的不是。
怪只怪,他恃宠而骄,太过于狂妄。穆贵妃将跟前得意的宫女嫁给他,这是恩典,他却肆无忌惮,对那宫女百般折磨凌辱,手段令人发指。
更可气的是,他非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经常在大家伙跟前当做资本炫耀,致使宫里许多人在那宫女跟前指指点点,言语羞辱。
但凡是个要脸面的,在宫里也站不住脚,挂不住脸儿。更何况,那香凝是个要强的。所以,后来......
唉,与其说,她是承受不住小柱子的折磨自尽的,倒是还不如说,是没有了活下去的体面。
喔,对了,他胸口的伤,就是那个宫女在不堪凌辱的时候,奋起反抗,用烛台刺伤的。然后,那个宫女就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自尽。
老奴当初就是带着幸灾乐祸去瞧了一眼热闹,他心口受伤,血将胸口的衣裳全都打湿了,瞧着别提多狼狈了。”
“那你可知道,这个宫女当初为什么会嫁给他?”
褚公公笃定地道:“当时据说是那个宫女一眼就瞧上了柱子,自己跑到穆贵妃跟前,求着赐婚,与他做对食的。
这事儿我们当时就觉得挺纳闷儿,不知道这香凝为何偏偏相中了皇后跟前的红人,大概就是因为那个时候柱子正风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