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褚公公略微有一点尴尬,讪讪地道:“您是知道的,宫里热闹少,当时大家伙夜里都喜欢跑去柱子房间跟前听洞房,倒是听到过一点只言片语。
只不过,因为那柱子实在心狠手辣,将那宫女折磨得十分凄惨,大家全都觉得听着难受,后来就不去了。”
“什么只言片语?”
“老奴听说,那柱子一边折磨那宫女,一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说那宫女心里有野汉子,不要脸,不守妇道什么的。还有,说那香凝嫁给他居心不良,诸如此类。越骂越气,下手也就越狠。”
“那你可知道,当时那个宫女的心上人是谁?”
褚公公摇头:“当时大家伙全都猜疑过,可那香凝平素里极是稳重,做事也有分寸,虽然有些捕风捉影的话,但是都经不得推敲。”
沈清歌敏锐地感觉到,这个宫女所谓的“野汉子”就是这个案子极为关键的一点。
他被这个太监夺走心头所爱,这个太监还不知道珍惜,将自己心上人凌虐之死,以至于这人对柱子心生极大的怨恨,将他囚禁之后,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折磨。
而或许就是因为心上人被凌虐的心理阴影,以至于他在后来,面对女人的时候,心理就会出现不适,不能完成正常的男女之交。
现在关键的关键,就是这个野男人的身份。
这人彘曾经表达过,他与那个加害他的人乃是上下级关系,这个表述是不正确的,他曾有过犹豫。真正的关系,莫非是主仆?
小柱子的主子,又是谁呢?皇后娘娘?或者皇后娘娘身边的谁?
那今日大公主特意派褚公公前来衙门,其中有没有什么缘由?
沈清歌与战北宸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下目光。
战北宸故意黑了脸:“那你可知道,这位柱子公公在宫里的时候,除了你,可曾得罪过别的什么人?”
褚公公一脸的冤屈:“老奴这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我俩的确是有点罅隙,但是不至于是什么深仇大恨,让我对他下此毒手。
至于说别的仇家,那也说不准,他得势之后太过于猖狂,在宫里树敌不少,谁知道究竟是碍了谁的眼呢?”
“当真此事与你无关?”
“老奴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就是听我家大公主的命令,过来给王爷王妃您送个信儿。若非您命令老奴入内指认,老奴瞧着心惊胆战的,都不敢进来,更何来的下毒一说。”
沈清歌叹了一口气:“褚公公您有所不知,此案王爷殚精竭虑已经追查了好些时日,眼见功亏一篑,怎么可能不着急呢?
我们不是信不过你,你好好想想,你来衙门之前,可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谁动过你手里的拂尘?”
两人一个黑脸,一个白脸,一唱一和,褚公公一时间心肝发颤,哪有心思扯谎?只巴不得能早点揪出这害人的凶手。
褚公公使劲儿地想,狐疑地摇摇头:“今日府上宴客,老奴迎来送往,所见人多,但是大公主一下令,因为时间紧,片刻功夫都没有耽搁,立即命人备车,跟着马车就来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