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清将身下小女子紧紧拥住:“睡不着便不睡了。”
“我们应该尽快要个孩子,有了孩子,你便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被男子牢牢圈在怀中,小女子无处可逃,只能抓紧他的臂膀,任由他胡作非为,默默承受。
早就知道,他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这不现在就将下午让他担心的仇给报回来了嘛。
也可能是刚才与他生气的仇,总之他是毫不吃亏的。
她颤着声埋怨:“我……谁让你不早点告诉我从前的事……”
她若早知自己就是婉儿,今日也不必哭那么久了。
难道她还不知,哭久了眼睛疼吗?
还白白伤心了这一场,她当时真是心都要碎了。
结果是自己吃自己的醋,这若叫旁人知道了,不得笑死吗?
她抿了抿唇,轻声道:“没有孩子,我也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阿清……即便不记得从前的事,往后,我也不会再让你等了。”
裴玄清动作微顿,片刻后,将人拥的更紧。
她不会再离开了,他当然不用再等。
……
深夜,凌风墨羽奉命顺利取了梁彻二两肉之后,将人扔回了梁府营帐前。
万籁俱静,明月高悬,唯梁府营帐灯火通明,嘈杂不断。
永宁侯梁仲远勃然大怒,在围场这样戒备森严的地方,竟然有凶犯敢猖狂至此,公然伤害朝廷命官之子。
还……还是伤害的那样要命的地方。
他当即便要去面见圣上,为儿子讨一个公道。
梁彻痛到脸色惨白,浑身的衣袍都被冷汗浸湿。
想到下手的黑衣蒙面人对他用的种种刑罚,以及临走之时留下的话,他慌忙伸出颤颤巍巍的手阻止。
梁夫人哭天抹泪请了太医救命。
太医来之前,从梁彻断断续续,战战兢兢的描述中知晓了前因后果的梁家人,心惊胆战。
这混小子竟敢觊觎天子嫔妃,还如此作死的与江家女合作,打算来一出趁虚而入,霸王硬上弓。
这天底下有什么能瞒得过皇上的眼睛?
再加上下手之人明言告知此番惩戒的缘由,是觊觎不该觊觎的人。
这……
不就是皇上做的吗?
还能请谁做主?
梁仲远恨不得一刀结果了这个逆子,可究竟是自己的儿子,最终还是出了厚厚的银子请太医医治并守口如瓶。
此事,并未闹到人尽皆知。
……
翌日
裴玄清起了个大早,或者应该说,熬了个大夜。
看着榻上小女子恬静的睡颜,他抬手自她微肿的双眼轻轻抚过,又俯身轻吻,满是怜爱。
男子低声道:“昨日哭的眼睛都肿了,等睡醒了,送点好消息,让你笑一笑。”
富康公公服侍着沐浴更衣后,裴玄清对着慧心吩咐:“好好照顾你们娘娘,再有差池,如紫云一样。”
慧心忙的战战兢兢下跪应是。
她当然知道紫云昨日受罚了,也知道自己没受罚是因为她是娘娘母家带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