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时,见到国公府的马车穿过雨幕缓缓而来。
江凝晚撑着伞急切上前。
却不知为何,她靠近后,忽然惊了马,马儿嘶鸣一声扬蹄。
正从马车里出来的江溪如,忽然被猛地颠起。
“啊!”
一声惊呼,抱着骨灰坛的江溪如猛地从马车上摔了下来。
此刻马儿受惊冲向江凝晚,她急忙躲开,拉住缰绳控制住。
府中护卫赶来帮忙,很快控制住了受惊的马。
然而当江凝晚回过头时,却见到摔倒在雨中的江溪如,和碎了一地的骨灰坛。
瞬间如有一道闷雷落在她头顶。
嗡的一声。
不!
她失控地冲了过去,瓦罐碎裂,雨水打湿了那些骨灰。
她拼命地用手捧,却怎么都捧不起来。
眼睁睁看着一地的骨灰在雨水的冲刷下渐渐消失。
江凝晚额头青筋暴起,双目猩红。
泪水夺眶而出,双手慌张地按在地上,被瓦罐碎片划得鲜血淋漓。
“不!不!”
江凝晚如遭雷击,看着消失在地面的骨灰,五内俱裂。
她没能见到他们最后一面,连他们的骨灰都留不住!
一旁的江溪如无措地跪在地上,泪流不止,哽咽开口:“姐姐,对不起……”
那刺耳的哭声落在江凝晚耳中,却像是幸灾乐祸的笑声。
模糊泪眼中,江凝晚起身走到江溪如身前。
抓住她的衣领,狠狠一巴掌扇去。
啪——
江凝晚怒红了眼,满身杀气。
“啊!”江溪如重摔在地,嘴角溢出血迹。
楚楚可怜地望着江凝晚。
“都是我的错,摔了夫人的骨灰,姐姐打死我吧。”
江凝晚咬牙切齿,满腔怒火,“好,今日我就打死你!”
她夺过护卫撑的伞,拿着伞棍狠狠地抽打在江溪如身上。
剧痛令江溪如在地上翻滚,痛呼声不断,大雨淋湿两人,狼狈万分。
引来了路人围观。
当江秉德赶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这一幕,霎时心提到了嗓子眼,跳下马车冲进雨中。
“住手!快住手!”
江凝晚置若罔闻,一心发泄怒火,只想打死江溪如!
砰的一声。
一道重击下,伞断飞了出去。
江溪如痛呼一声,倒在地上再不动弹。
江秉德心急如焚地扑了过去。
“住手!”
江凝晚却红着眼,扔掉手中半截伞棍,狠狠一脚踩在江溪如的腿上。
咔嚓——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与骨头断裂声被雨声掩盖。
那一刻江秉德心都要碎了,扑过去救下了江溪如,“溪如!溪如!”
江溪如浑身湿透脸色惨白,已经昏迷过去。
江秉德抱起江溪如,眼神凶狠地看向江凝晚,怒目圆睁厉声道:“溪如若有个好歹,我饶不了你!”
说罢抱起江溪如上了马车,匆匆赶往医馆。
江凝晚看向地面碎裂的瓦罐,里面只剩下浑浊的雨水,她泪如雨下。
身后护卫给她撑上伞,梨春怀中捧着布包着的碎瓦罐,流着泪心疼地走了过来。
“小姐,马车里的也碎了。”
“奴婢只捡回了一部分。”
江凝晚流着泪接过梨春手里的,死死地护着怀中,生怕被大雨淋湿。
忽然怒火攻心,一抹腥甜涌上喉咙,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染红了衣袖。
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
“小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