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枫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心病?那我就给他治治这心病!”他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你去放出风声,就说我看上了薛宝琴,要纳她为妾。看看薛礼,是愿意乖乖把女儿送上门,还是想和我贾枫作对!”
王熙凤闻言,心中一惊,她没想到贾枫竟然会用这种手段。但她深知贾枫的性格,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绝不会更改。她略一沉吟,便柔声道:“枫哥,这样做,会不会太…?”
贾枫打断她的话,语气强硬地说道:“太什么?妇人之仁!非常之时,当用非常手段。薛家既然敢试探我的底线,就要付出代价!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和我贾枫作对,是什么下场!”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去办这件事,务必办得漂亮。若是薛礼识相,乖乖把女儿送来,那便罢了。若是不识相,哼,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王熙凤心中虽然有些不安,但还是点了点头,应道:“是,枫哥,我这就去办。”她知道,贾枫的野心,绝不仅仅是区区一个琉璃生意,他的目标,是为开海做准备。而她,作为他的女人,只能选择支持他,帮助他,哪怕这意味着要沾染上一些肮脏的手段。
当消息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江南薛家时,薛礼正坐在书房里,手里紧攥着那封从京城送来的密信。信纸上墨迹未干,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贾枫的冷酷和霸道。薛礼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双唇紧抿,一言不发,书房里静得只能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
旁边的薛蝌早已坐立不安,他年轻气盛,性子也比薛礼直率,看到父亲这般模样,更是焦急万分。他猛地站起身,走到薛礼面前,语气激动地说道:“父亲!这贾枫欺人太甚!妹妹宝琴是何等金贵的人儿,岂能送去做那小妾?这事万万不可答应!”
薛礼缓缓抬起头,眼中布满了血丝,他看着薛蝌,声音嘶哑地说道:“不可答应?你以为我愿意吗?可你看看这信上写的,‘纳薛宝琴为妾’,这是明着告诉我们,他看上了宝琴,也看上了我们薛家的琉璃生意!”
他将信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继续说道:“你以为贾枫只是看中了宝琴的美貌?他这是在敲山震虎!是在警告我们,不要妄想在他面前耍花招!自从宝钗去了京城,帮着贾家打理琉璃生意,这贾枫的胃口就越来越大了!”
薛礼站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困境。他喃喃自语道:“琉璃生意,琉璃生意……这本是我们薛家翻身的机会,可如今,却成了贾枫手中的把柄。他这是要逼我们就范啊!”
薛蝌急得团团转,说道:“父亲,那我们也不能牺牲妹妹啊!大不了,我们不做这琉璃生意了,难道还怕他贾家不成?”
薛礼停下脚步,看着薛蝌,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苦涩,他叹了口气,说道:“不做琉璃生意?说得容易!你可知,为了这琉璃生意,皇上还有股份?进来容易出去难。若是我们突然退出,你想想后果!更何况,贾枫岂是那么容易摆脱的?你以为他只是想要一个妾室吗?他这是要彻底掌控我们薛家!”
他指着信上的字句,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看看,‘若是不识相,哼,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威胁我们!他这是在告诉我们,要么乖乖把宝琴送上门,要么就等着他贾家翻脸无情!你以为贾伯爷能这么做吗?他当然能!他这是在警告我们,也是在拉拢我们。如果我们不识抬举,再敢跳出来挑战他的权威,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对我们下手!”
薛礼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带着一丝恐惧和绝望,他知道,贾枫的势力有多么庞大,他更知道,贾枫的手段有多么狠辣。如果他们不答应贾枫的要求,后果将不堪设想。
薛蝌看着父亲,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但他却无能为力。他知道,父亲说得对,贾枫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可是,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妹妹被送去做小妾吗?
书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薛礼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父子俩都清楚,他们正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一个关乎家族命运,也关乎薛宝琴一生命运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