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盛知婉睡得并不踏实。
后日便要大婚,她是二嫁,不可从皇宫出嫁,但明日按理还要入宫一趟。
半夜的时候一声低低的犬吠在窗外响起,盛知婉猛然惊醒。
自从那日小煤球来后便留在了公主府,它晚上向来安静,今日却有动静。
“公主——”熟悉的声音传来。
盛知婉一愣。
商行聿已经许久没有半夜来找过她,更何况婚期将近,想起白日之事,她心中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连忙下床拉开窗栓。
商行聿却没进来,一边提着小煤球的后颈,一边压低声音:“我的人传出消息,下午太后同陛下争吵,被陛下禁足了。”
“什么?”盛知婉手指叩在窗台上。
祖母同崇晟帝争吵,必是因为自己。
商行聿道:“公主明日去宫中时告诉她老人家,祁书羡同云嘉的婚事不会如意,我有办法让祁书羡暂时站不起来。”
“不必如此。”盛知婉摇头:“祁书羡为了自己的前程不会将本宫从前助他之事说出,但若你动了他,未必他不会做什么。”
“即便是同一日又有什么关系?本宫并不在乎。”盛知婉是真的不在意,顶多是更加看清楚自己在崇晟帝心中的态度。
祖母为自己同崇晟帝争吵正常。
可崇晟帝因此小事便将祖母禁足,实在不该。
除非……
盛知婉心中有个猜测,明日入宫时想要证实一番。
“都听公主的,”商行聿又取出一个盒子递来:“唐家的案子有些着落了。”
盛知婉垂首。
商行聿知道盒子里的东西,她或许想要一个人消化,便没再打扰她。
盛知婉关上窗栓,良久,才深吸口气打开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