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掌柜一愣:“这……能是什么人啊?我就知道他们是从京城里来的。”
“那是……”
湖州太守差点把绣衣统领四个字脱口而出,不过秦掌柜只是商户,不能叫她知道太多,于是湖州太守便临时改口道:“那二位非但是从京城里来的,更是高官!得罪了他们,别说是你们了,就连我只怕也要吃瓜落!”
“哎哟!”秦掌柜惊呼一声,“好家伙,这我还真没看出来!”
“没看出来不打紧,现在既然知道了,你就该知道用什么样的态度!”湖州太守压低了声音,“我可告诉你,那位夫人过来是干什么的我不知道,但那位过来一定是有大事要做!你们那莫名其妙的规矩,现在都给我收一收!”
秦掌柜连着哎了两声,见湖州太守走了,竟也乘着马车走了,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是来送牌子的。
客栈里,忘忧查看了一番情况,道:“放心吧,春花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听了她的话,温元姝才松了口气。
之前陆乘渊虽然也这么说,但陆乘渊毕竟不是大夫,对他的话,温元姝难免以为他是在安慰自己。
“这客栈已经被整个包下来了,你一路赶来实在是辛苦了,是想吃点东西还是直接休息?”
“元姝,你也太贴心了,”忘忧面露感动,“我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累倒是不累,她就是饿得慌。
温元姝点点头,便转身出去,吩咐了小二一声。
等待的功夫,忘忧突然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屋门,压低了声音道:“元姝,陆乘渊跟他师弟是不是有仇啊?”
“……为什么这么问?”
不合是真的,有仇……应该不算吧?
“我们在路上碰见了,本来没什么事的,可是到了湖州城外见到绣衣卫,那绣衣卫直接就把他师弟给拿下了,装进一口大箱子里,也不知道往哪搬了。”
这一番话,温元姝听得咂舌。
直接把人装进箱子里……
像是陆乘渊能下的吩咐。
“我回去问问他。”
忘忧点点头:“行了,我就在这儿,等个饭就不用你陪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好。”
回了自己的客房,温元姝看着那坐得大马金刀的人,上前道:“你把你师弟扔到哪去了?”
陆乘渊一愣:“这事儿都被你知道了?”
他明明吩咐得很隐秘,按理说温元姝不该发现才对啊!
温元姝点了点头:“刚刚跟忘忧聊了两句,听她说的。”
“这个忘忧,真是属漏勺的,”陆乘渊捏了捏眉心,“就把他送得远一点,省得再来打搅咱们两个而已。”
送的远一点……
温元姝都无奈了。
这也太霸道了。
“你要是不想被他打扰,好好跟他说就是了,犯得着把人送走吗?”
“我师弟那样的人,跟他说是没用的。”陆乘渊语气笃定。
“你试过?”
回应温元姝的,是某人的沉默和心虚的目光。
温元姝:……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