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星若辰 作品

139. 番外 现代 男同毁了我的人生......

机场深夜, 通道口灌入秋天的凉风,响起机场博报的声响。时书在专用区域看到了正在等候的专用豪车,跟谢无炽一起坐了上去。

“哐”地关上车门,车辆驾驶。时书看时间:“十一点半了, 我爸妈估计还在等我们, 但他们明天有课。”

时书发了条信息:【爸妈要不你们先睡?我带他回来也要睡了, 明天醒了再聊天。】

妈妈:【快到了?】

时书:【上车了, 还有一个小时。】

妈妈:【花朵天旋地转.jpg】

妈妈:【没事儿,爸爸妈妈等着, 你们路上慢点, 不着急啊。】

“迫不及待想见你。”

时书关上手机,谢无炽刚接完电话,将口罩从摘了下来, 侧头看窗外的风景:“天气转凉, 这边的温度比首都高。”

时书:“但不会特别冷, 这几天我带你玩儿。”

坐的这辆车专门接待, 安静地行驶, 逐渐到了时书家在的小区门口。一座高楼大厦的小区, 密林环绕,进门左手一个灯火通明的大超市, 时书说:“等等,我先给你买点生活用品。”

但时书刚转弯,接到消息:【家里什么都有, 别买了。】

时书:“我去,亲妈, 预判。”

时书转头找谢无炽:“走吧。”

古斯特的车身消失在街道尽头, 凌晨十二点半, 林荫树下落叶静谧,时书牵谢无炽的手:“在家住两天,周天下午回学校,这几天带你吃好吃的。”

楼下,几个年轻男女正好下电梯,看见他俩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同行还有个乘电梯男生,刚拿了外卖,穿睡衣个子不高。

谢无炽进来时,对方抬头看他一眼。

“…………”

对方一脸绝望,站到角落,靠墙缩紧。

时书:“……”

一个是男人,一个是男的。

谢无炽,男人中的男人,帝王,雄主,巅峰。

时书横在中间,也没话说,等到了楼层,睡衣男的嗖地蹿了出去。

“……”

时书看了看这个跑走的背影,心说兄弟我理解你,慢慢回头,指尖轻轻在谢无炽的衣服上拽了一下。

到了楼层,时书刚下电梯掏出钥匙,看见门口两个人在张望。

定睛一看,柏墨女士穿着一身水绿色旗袍,头发用簪子别着,红唇墨眉,温婉典雅,正笑眯眯往时书背后看:“哎呀,这是谢寻啊?快进来快进来!坐!”

一旁的时轮,穿着一身工作时黑色整齐的行政夹克,头发剪短,正色问:“回来了?嗯,请进。”

时书:“这是我家门口?”

时书伸手想拔她簪子的流苏,被推开:“谢寻是吧,快坐快坐,来的路上没吃饭是吧?饭菜刚热好,都在桌上,来来来——鞋子快换上,叔叔阿姨都给你准备好了。”

时书:“干什么?我成外人了?”

柏墨对谢无炽打量了再打量,时书进门先环顾屋子一圈,准备回忆往事。

但耳边全是柏墨热闹的声音:“阿姨家就这样啊,当自己家就好。小书你这孩子,还不快让谢寻坐。”

时书只好道:“坐吧坐吧,吃饭。”

桌上放着不少饭菜,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半,两个人又风尘仆仆过来,柏墨在旁边问了几句“累不累呀”“坐坐坐!”实在是急着睡觉,还怕太热情惊扰到谢无炽,连忙拉着时轮轻声说:“你们吃完饭就休息哈,今天也累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聊,慢慢吃。”

又对时书说:“买的东西都收到了,放在你房间,吃完就带谢寻休息,好好照顾人家。”

时书:“知道了知道了,爸妈你们睡吧。”

柏墨拉着老公的手,再叮咛几句,这才上了楼卸妆敷脸准备睡觉。

时书拉着谢无炽坐下:“先吃饭,随便吃点儿,收拾洗澡。”

谢无炽:“爸妈对我满意吗?”

时书:“不知道,看起来挺满意的,不满意也没办法了。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时书往他碗里夹菜:“先吃两口,吃了我们睡觉。”

谢无炽:“我以为你住学校附近。”

时书:“小时候住学校边的教师公寓,后来搬到这里了。怎么,对我小时候有兴趣?”

谢无炽拿起筷子:“不着急,以后会常来。”

时书先刨里几口饭,一溜烟小跑去打开卧室门:“我爸妈住楼上,我自己住楼下,你今晚和我睡。”

时书开了灯,房间开阔明亮,靠墙桌上贴着全家照片,另一侧书柜上摆里书本、练习册、运动员海报,和模型周边。

时书打开衣柜找衣服,看到放在床上的衣服:“你的睡衣,也给你洗好了。去洗澡吧。”

谢无炽站着没动,他身材很高,正在打量室内。时书不解:“你这个眼神,总感觉,你把我家存款多少都看出来了。”

谢无炽笑了笑:“嗯,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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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别说话。”

时书拿睡衣递给他:“你去洗澡。我先收拾床。”

时书怕他不知道,特意带他到卫生间,“往右拧是热水,这是我的帕子和浴巾——我一个人用这个卫生间,我爸妈用楼上的,所以你随便——我先走了。”

时书正准备走,谢无炽拧着水龙头:“烫。”

“烫?我重新调水温。”

时书按热水表上的温度,身后,浴霸的声音响起,衣服掉到了地上,时书回头,谢无炽刚好脱了衣服,正在衣服顺手放在一旁的搭架上。

时书看他一眼:“你别,我水温还没调好。”

时书越着急,手指狂摁,一边转头看谢无炽,直到他解长裤的边缘,时书:“我服了。”

时书不说话,谢无炽往前走了两步,淋浴室内空间有限,时书眼皮也不好抬,看了谢无炽半天,直到他将衣服都脱光。

“…………”

时书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到谢无炽身旁,小声问:“你想我跟你一起洗吗?”

谢无炽:“嗯。”

“这,”时书想了两秒,“那我们洗快一点,我爸妈都睡了,早点洗完回房间。”

时书脱了衣服,跟谢无炽面对面,拿起淋浴头往他身上冲,谢无炽伸手轻轻抚摸他的下巴,凑近吻了一吻。

时书扭开头,很正经说:“洗澡,不干别的。”

然后手指扳开唇,时书只好“啊”着:“你别这样。”

谢无炽往前一步,伸手将时书抱进怀里:“抱一下。”

时书有点不解,但还是拿淋浴喷头将热水洒在身上。水温升高,慢慢,时书赶在气氛旖旎前连忙扯过帕子擦身上的水:“走了走了,出去了,说好了的,在家注意影响。”

时书连忙穿上睡衣,先谢无炽一步出门了。

时书铺好被子,拿了个枕头,转过身谢无炽穿好衣服出来,穿着一双新买的拖鞋,正拿毛巾擦拭水淋淋的黑色短发。

时书关上门,松了口气:“好了,一点多,我现在有点困了。”

谢无炽正观察时书的房间,坐到床沿。

时书:“你第一次进男生房间?”

谢无炽:“嗯。”

“……”时书,“允许你随便看,我不在意。”

谢无炽的控制欲,一进门先若无其事把全家上下都观察一遍,现在开始考察时书的卧室。

短头发干得快,但时书还是拿出了吹风,几十秒吹干后,拽谢无炽过来:“睡觉了。”

谢无炽睡在外侧,时书久违地睡上了这张床,忍不住一拍被子:“爽。”

刚说完,被谢无炽侧身抱进怀里,俯身接吻。一只手穿过发丝扣着后脑,一下一下吻着唇,再用指腹轻轻揉开唇,变成湿热的深吻。

时书蜷缩在床里,手指轻轻握住他手腕,被扣着唇,深吻直到发出黏腻的舔声,时书脸开始变红,蹬被子,抓他的手。

“谢无炽……”时书被他舔着唇。

谢无炽松开了一瞬:“嗯?”

“……嗯。”时书手顿了一下,手探上去拥抱着他的后背,将T恤抓出褶皱,被一只手探入睡衣中搂住白净的腰,被握紧。

时书唇舌被他吞噬,和他接吻,脑子变得有点晕,“咕……啾”,时书脑子发热,往他怀里钻。

每松开片刻,谢无炽便停下来问:“喜欢吗?”

时书才喘口气,正常呼吸,吻又落了下来。

时书和他亲了快十几分钟,一直黏黏糊糊,搞得时书心里软软的,谢无炽:“我爱你,宝宝。”

时书耳朵通红:“我也爱你,宝宝。”

谢无炽再吻下来,时书探出手臂抱住他,片刻后,谢无炽的手伸到衣领底下,摸着时书脊背上的骨头,像海浪一样将他紧紧缠住。

时书本来就困,被抱着亲得脑子晕,慢慢靠在他怀里睡着了,慢慢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睡意沉得像以前和谢无炽同睡的任何时刻。

“咔嚓”关了灯,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两道身影在被子里搂着,一只手扣着时书柔软蓬松的头发,放了下来。

-

清晨,时书还在昏睡中,满屋雪白。

时书在床上躺成个大字,左右翻滚,但被子盖的整整齐齐。阳光从透明窗照进来,谢无炽靠在书桌旁翻看一本册子,是时书的高中错题集,看了一会儿。

时书昨天睡得晚,今早醒的也晚,谢无炽出门接了两个电话回来,时书还躺在床上睡觉。

谢无炽坐在一旁,看电脑上的报表,发了几条信息。

时书正好醒过来时,睡眼惺忪,看见谢无炽的背影。

自己的房间,谢无炽的背影,时书记忆诡异地混淆了一下,再坐起身:“谢无炽,你起床多久了?”

谢无炽:“两个小时。”

时书:“你回来了觉也这么少吗?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时书这就要起床,谢无炽道:“冰箱里有泡面,随便吃点吧。”

时书:“不行,我一个人就吃了,但你跟我吃泡面?不行。我下楼去买热的。”

时书穿着白T恤,整个人阳光干净,头发乱糟糟垂在白皙的耳侧。他用手随意刨了两下,再拿上外套准备出门:“等我啊。”

谢无炽跟上来:“我和你一起去。”

时书洗了脸,刷牙,和谢无炽一起出门,到楼下买了热腾腾的豆浆和小笼包,再点了碗面,时书递给谢无炽:“你喝。”

谢无炽:“怎么自己吃泡面,不让我吃?”

时书:“哼,我可不是那种让对象跟着自己过苦日子的人。”

谢无炽:“谁教的?”

时书:“我妈教的,她说谈恋爱了是这样,自己过得不好,但不能要求对方和自己一样过不好。”

谢无炽正在吃面,夹一半到时书的碗里:“现在九点多了,少吃点,中午肯定很多菜。”

时书拿起筷子,扒拉扒拉碗里的面,一边吃,端面的阿姨看着他:“小书,放假回来啦?”

时书:“嗯,张姨,回家玩几天。”

张姨看到谢无炽:“还带朋友来了?”

时书:“嗯嗯,我男朋友。”

张姨没听懂,依然笑呵呵:“以后常来吃啊,这帅小伙。”

时书知道她不懂男同,毕竟寻常人怎么会懂男同。面条和谢无炽一人吃了一半,吃完,上楼回家。

进门将冰箱里的菜放到炖锅里,时书坐在床上翻看手机,复习发送的短信,一晃穿越好几年,朋友都快不认识了。

谢无炽坐在旁边,等靠近时,时书正在看手机里的消息,被他牵着手腕轻轻一拽,整个人坐到了他腿上,时书还没反应过来,下颌被轻轻捏住,吻再次落了上来。

自从和谢无炽谈上之后,时书刚漱了口,后脑头发被扣住,又和谢无炽吻了起来。

时书挣扎:“谢无炽,你一会儿不亲人都不行。”

时书听到他的喘.息,耳朵被他手搓得热红,捧着脸到跟前,大口大口啃食着唇,谢无炽眉头蹙着,双眼失焦,手指捧着时书的脸颈反复重抚,将皮肤摩挲得通红。

时书一只手撑在沙发边缘,被他捧着脸深吻,耳朵通红。

时书有点受不了了,靠着床沿,再被抬着下颌吻了又吻。时书一伸手捞住谢无炽的肩,借力直起身来:“好了好了……够了。”

时书趴在他怀里,头晕了会儿:“你肺活量有点可以啊,比我还厉害。”

谢无炽亲他的耳颈:“我锻炼不比你少。”

时书平复着呼吸,脸还发红:“这也太激情了……”

时书抱紧他,两个人又开始接吻,时书浑身发热,一看见谢无炽整个人就受不了,跟着了魔一样。

正在亲热,谢无炽接了个电话,应该是工作上的事,谢无炽指腹轻轻摸时书的唇,松开后英语和对方交流,口语平静自然地和外国人一样。

等接完电话,谢无炽又打了个电话。

时书红着脸:“这是什么电话?”

谢无炽:“家族办公室打来的,让我确认一家芯片科技公司收购的报价和支付结构,还有股权比例分配。晚点,再跟他谈。”

时书:“……”

时书感觉有一串字从脑子里流过去,没停下任何内容。

时书还想再问,谢无炽早已放下手机,捧着时书的脸再吻了上来。时书闻到他头发里相同的沐浴液气味,温暖馥郁,唇舌纠缠,脑子里很快变得模糊不清。

一整个上午,谢无炽偶尔打电话处理工作,时书在看青年大学习,同时准备下午带谢无炽出门逛逛。

他俩亲个没完,时书抱着谢无炽:“你怎么这么喜欢亲人?”

谢无炽:“我瘾大。”

“你,随便吧。”时书被他亲得小口喘气,忽然,听到门外脚步走动声。

时书说:“我爸妈回来了。”

谢无炽松开:“好了,今天先到这里。”

时书笑了笑,坐起身来,连忙把衣服穿整齐,另外找个小镜子仔细看唇色。爸妈一回来了就忙着做饭,也没有管他们,等差不多了,时书才推开门出去:“爸妈。”

桌上摆满了菜,鸡,鱼,虾,绿叶蔬菜,时轮也在厨房里忙,两口子轻声说话,听到声音回头。

柏墨正在门口,全妆都卸了,面容清秀婉约。她看到谢无炽,十分高大俊朗的男性,整个后退一步:“……谢寻,你们睡醒了啊?吃早饭了吗?”

谢无炽:“刚才下楼吃过了。”

柏墨笑了笑:“那就好,你们坐,看电视吧?中午在家吃饭。”

几个人都在忙,电视里播放着一台体育赛事,时书眼睛黏在电视上看,一旁柏墨终于松缓下来,推了推眼镜,超绝不经意问:“谢寻,在叔叔阿姨家还习惯吗?我听小书说,你以前在国外生活,怕你在阿姨家不自在?”

谢无炽:“也不算完全在国外,在美国读高中,也在国内的高中保留了学籍,放假会回来上课。另外,回国定居有三年多了。”

柏墨:“国内外学籍并存?”

谢无炽:“对。我大学是斯坦福和清华的双学历。”

电视里比分拉高,时书转头看他,“你还有外国学历?怎么没告诉我。”

谢无炽:“那个环境,说了没用。”

时书:“哦”,习以为常,倒是爸妈不淡定了。

时轮慌忙咳嗽,柏墨也推了下眼镜:“这个比较少见……我有学生也这么操作过,他爸妈做生意。小书,之前那个学委还记得吧?”

时书转身思考:“他啊?我记得,每天保镖接上下学,一天换一辆豪车接。”补充道,“我们班上的超级富哥。”

谢无炽不太在意:“是吗。”

“…………”

也不好跟谢无炽比。

反正他什么家庭条件父母心里约莫有数,但也没有特别有数,不敢想主要是。

客厅和厨房隔着博古架,时轮在洗菜,柏墨洗好了水果送过来:“我听小书说,家里妈妈做生意,爸爸在体制内工作?”

时爹连忙从墨门口探出头,手里还拿着把西芹:“哦对,谢寻,你送的那个茶饼和瓷器太贵重了,太贵重了。下次人来就可以,不要送这些——”

谢无炽:“应该的。按规矩应该带点心意给叔叔阿姨,东西不多,希望一定收下,收下了我心里才踏实。”

时爹:“这,你这搞得叔叔阿姨多不好意思。”

搞什么?有来有回的?

时书目光从电视上挪开,挠了挠蓬松柔软的头发,扭头看老爸,时轮看他一眼,别开目光。

“……?”

“快吃快吃,刚买的葡萄,还有蓝莓。”柏墨擦了擦手,笑着,有意无意道,“我们家小书,这刚上大学三个月,在那边人生地不熟,都靠你照顾了?”

谢无炽还没说话,时书先说:“妈,我跟你说了,我和他的感情不是一天两天,我俩穿越到了古代——”

柏墨脚步一晃:“时书,你——”

时书:“真的,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柏墨快走不稳了,一只手扶着沙发背:“妈妈没问你们怎么认识的呀,妈妈没有说什么,别着急,别说小孩子话。”

时书没忍住笑了:“哼,你不信,我晚点跟你说吧。”

柏墨皱起眉头:“你这孩子,妈妈又不说你,还找借口。”

时书让谢无炽看比赛,自己去了厨房,时爹正在洗虾身挑虾线:“不是,你……”

时书:“……”

时书和爹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时轮满脸糟心:“我把你养十八岁,你都考上体校了,长得也帅,你还找不到一个女朋友吗?”

“……”

时书:“当时那个环境,确实找不到。”

时轮:“废物一个,你爸我年轻的时候,在操场上走两圈,追我的人排到法国。”

时书:“也有追我的女生,带俩孩子,让我入赘。”

时轮:“你。”

柏墨皱起眉头,拿了塑料袋:“你别说他了,赶紧把菜洗了。”

时书不以为意:“而且他差在哪儿?他很差吗。”

时轮:“这是他差不差的问题?他该有一米九了吧?”

时书:“有。”

时轮:“你——你俩怎么谈?你别以为我没听说过男同性恋。”

时书走到冰箱旁,让开位置,打了个呵欠。时轮威严的脸小声问他:“我一个月给你三千生活费不够花吗?”

时书:“够。”

时轮:“那你怎么搞这种?看他手上那块表了?我们单位给大学捐了几栋楼那个领导,就戴这块表。捐了大几个亿。你怎么认识这种人的?”

时书:“反正当时情况很复杂,几句话说不清。”

时轮说:“你这辈子一点苦也不想吃啊?”

时书:“…………”

子涵,怎么和杜子涵说话一样。

时书连忙跑出厨房,跑沙发里坐下:“哥,回去了,我们去一趟北航,找子涵去不去?”

谢无炽视线收回:“可以。”

时书:“好!要和子涵重新认识。”

时书给谢无炽剥了颗葡萄,再回到厨房,围着柏墨转圈。

中午吃饭都和和气气,两父母愁盯着时书,柏墨还怪起来:“都怪你,非要让小书走体育,肯定是以前太累了。”

时书“哈哈哈哈哈!”笑了好几声,低头吃饭,不知道跟爸妈说什么好。

虽然对父母来说非常突然,但一家子维持着表面的友善没有崩塌,正在接受现实。

吃了饭,下午还去学校,时书准备带谢无炽出门玩儿,到门口穿上鞋:“我带他出去走走,把我们家附近逛一圈。”

柏墨点头:“行,去吧,你们年轻人去好好玩儿。晚上还回来吗?”

时书:“不知道,刚才唐回给我发消息,让我跟他出去玩儿,他正好放假也回来了。”

柏墨:“去玩儿吧,啊,都可以。”

时书带着谢无炽出了门,小区外滨河路,一条弯曲的河流夹道柳树,水流清澈,沿途走不远则是大型商超,时书准备往地铁站走:“有动物园,博物馆,体育场,麻将馆,网吧,商场,游乐场,公园,古风街……几个选项让你挑选,你选哪个?”

谢无炽:“酒店。”

时书:“有酒店这个选项吗?”

谢无炽沿途扫了眼街道,语气平淡:“其他的乏味。和你打发时间,我宁愿呆在床上和你做一下午,从肌肤相亲中感觉到亲密。”

时书:“…………”

时书:“谢无炽你……”

一辆自行车从旁边“叮”一声骑过去,时书站到树下:“啊?”

时书俊秀的脸转向他,半晌后道:“算了,走吧。”

时书再想了想:“但是不能在这附近,这边熟人太多了。”

谢无炽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好,我来安排。”

时书抓了下头发,等了没片刻,街道驶来一辆幻影,看见谢无炽就叫“谢总”,显然是这边分公司派来的人,帮忙开了车门:“请。”

时书习惯谢无炽的渠道了,和他上车,司机认识谢无炽那一身昂贵的衣着,但对时书是个纯血大学生很好奇,多看了两眼。

时书:“……”

去的地方时书只知道是酒店,下车之后,西装革履的门童护送,私人电梯,一行人点头微笑引路,对谢无炽引人进入毫不询问,规矩沉默。

酒店透明落地窗地理开阔,视野极佳,套房内整洁如新,散发着淡淡的调香气味。时书正在看楼下的风景,从这个酒店,可以看到整座城市最纸醉金迷的风景,远处的方形尖顶直指云端。

时书回头,谢无炽手里拿着新送来的安全套,道:“到床上去。”

房间内开着暖光灯,时书没想到回趟家的结果,竟然还是和谢无炽开房。

时书被放在床上,灯光柔软温暖,谢无炽脱了衣服,身上的皮肤热的像绸缎一样,时书抱着他,慢慢感受到他的热度传递到自己身上。

酒店的调香师时薪数万,空气中一直弥漫着淡淡的催.情气味,时书额头滑落下汗水,雪白的床单早被踢到脚边,床垫以一种快频率起伏着。

“啊……”时书在他后背挠出几道血痕。

下午几个小时,时书一直和谢无炽在床上,试了很多爱的方式。

时书喘着气,趴在床上,谢无炽的声音在耳后,喑哑:“和我在床上,不比你说的青少年项目好玩?”

时书:“谢无炽你……”

□*□

时书呜咽了声,细长手指死死抓住被子,健康白净的肩颈变成暗红。

……

透过落地窗的日光逐渐加深为橘色,时书躺在床上睡了片刻,等再醒过来,谢无炽正坐在床边,一手枕着时书的背,另一只手单手打字回消息,眉眼映着暗淡的光。

时书忽然升起一种感觉,睁开眼能看见他,很幸福。

时书再睡了会儿,听到消息提醒,谢无炽在耳边道:“你那个发小唐回,问你什么时候出门吃饭。”

时书:“他们呢。”

谢无炽:“说六点半吃了饭,去酒吧。”

时书还在昏睡中,脸被轻轻捧着:“不是很纯?怎么发小三天两头去酒吧?”

时书:“……他去,我又不去。我就去过一次,还是他爸让我找他回家。”

“今晚去吗?”

时书:“你想去吗?”

“我无所谓。”

时书抓着他一只手,放到脸边,谢无炽俯下身来,蹭了蹭他的鼻尖。

“不着急,再睡会儿。”

谢无炽再躺回床上,把时书抱进了怀里。时书睡着之后,醒来偶尔会产生错乱之感,分不清古代还是现代。但看到谢无炽的那一瞬间,心里好像立刻平静下来了。

时书还睁不开眼时,谢无炽替他穿好T恤,再穿上外套。

几乎是抱着他进了私人电梯,再抱到车里,时书还在睡觉。

窗外的灯光黑了下来,车顶图案繁复,一阵秋风吹进来,时书终于睁开眼,车辆正停在一条烟熏火燎的小吃街,道路上灯火通明,烧烤大排档比比皆是,这辆车驶入时,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时书一下车,看见唐回向他招手,还有班上另外几个男生,和好几个女孩子。时书看到女生,脚步一顿。

谢无炽:“你什么意思?”

“……”时书,“走吧。”

谢无炽:“一会儿不用说男朋友了,近的说,远的不说,也好保护自己。”

时书走近了,唐回连忙搂抱他:“好久不见啊少帮主,柏老师还好吗?”

时书推开他:“她很好,每天上课——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少帮主。介绍一下,我朋友,谢寻。”

时书过来时大家就不是很淡定了,谢无炽走过来,一群人立刻坐立不安。唐回看他一眼:“歪日,大帅哥。”

时书坐在椅子里,再点了两个菜,谢无炽坐在他身旁,对这烧烤大排档的环境打量了一圈,面上没什么情绪。

时书扯了两张纸,擦干净谢无炽坐前的桌面。唐回刚看见了:“那辆车是你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