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仪转头,仰视关肃峥,仍道:“我惊讶的是,为何你在我屋里,由我的丫头们服侍。”
裴仪含笑沉思道:“上回你宿在书房,我记得是贺平他们伺候你穿衣梳洗的,怎么这回巴巴地跑来我屋里,叫我的人服侍你呢?”
裴仪三言两句逼得关肃峥哑口无言。
“怎么?王爷无话可说了么?”裴仪冷眼瞧他,“需要妾身唤下人们与王爷对峙么?”
关肃峥连连摆手,“这倒不必……”
关肃峥头皮发紧,咬了咬牙说:“我……实话同你说了吧,我昨儿夜里宿在这间屋子里了。与你同榻而眠!”
裴仪不依不饶,仍道:“我记得,昨儿夜里我锁了门的,王爷怎么进来的呢?”
关肃峥手指窗户,“你怕热,夜里睡觉总爱开窗,我撕烂了糊窗屉的纱,钻进来了。”
说到后头,关肃峥掩不住笑意,笑出了声。
气得裴仪冲上去砸他,边砸边控诉:“你不是宿在书房么?你不是没宿在我屋里么?你晓得窗屉上糊的纱有多名贵么!统共剩了这些,好端端地全叫你糟蹋了……”
雨点般的拳头砸在关肃峥身上,他一边躲一边求饶:“我知道,我知道了……我不该扯烂你的窗纱……”
说着话,关肃峥抱住裴仪,把人摁在怀里求饶,“好了好了,你怀着身子气不得,纱子撕烂了,我再给你换副新的。没什么大不了,不知道你这般生气……”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裴仪越想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