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事吧?!”
司马戟和那个道士从甲板上跑下来。
两个没用的废物,姗姗来迟。
我心里有些许不满,但碍于面前的小哥哥,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青年将我带回安全的地方。
海风仍然在吹。
汹涌澎湃的海浪声滚滚入耳,我看了一眼那深不可测的海底,但心中却并没有生出后怕。
毕竟现在有更值得关注的事情不是吗?
青年单手抱着我,神色却并不显吃力。
好帅……
没来得及感慨多久,我便预感到他手臂的缓缓运动。
——他要将我放下来了。
“好痛。”
我亲昵的将头埋进青年胸膛,故意用某种的发顶去蹭他的下巴。
那双黑棕色的眸子落下来,像冬日的阳光一样洒在我身上,让我觉得头脑昏昏沉沉。
“我的脚好像扭到了,你能带我回房间吗?”
我提起裙摆,将微微有些红肿的脚踝露给他看。
其实并没有。
这里的伤在上船之前就已经有了。
我盯着青年的眼睛,面不改色的撒谎。
没办法,我也不想这样。
可这个怀抱太过温柔,让我甘愿溺死在这片海中。
“是吗。”
青年淡淡开口,他扫了一眼我的伤势。
“看起来确实是扭伤了。”
那个不长眼的司马东西走上前来。
我便立刻将裙摆放了下去,遮住纤细的脚踝。
“哎呀哎呀,今天风这么大,真的是,夹板边缘多危险啊,怎么能跑到那种地方去呢?”
那道士撇着嘴摇摇头,朝青年伸出手。
“给我吧。”
给什么给?!我是什么物品吗?!
我有些愤怒了,但是青年的神色却依旧没有变。
“你们是谁?”
我听说他语气中的戒备。
这不免让我有些窃喜,顺势搂紧了他的脖子。
或许我可以换个方向想,他这是在关心我,有意保护我的安全。
“我们是……”
司马戟果然就有些答不上来了。
这问题怎么答?
他们之间称不上是敌人,但也绝不是朋友。
如果不是因为这起谋杀案,几人的关系八竿子都打不着。
可也总不能说我们是互相怀疑针锋相对的犯罪嫌疑人,正在全力搜集对自己有益对他人不利的证据吧?
那道士伸出的手臂也僵在半空中。
尽管船主人给了他们些许权限,以帮助众人找到谋杀案的真凶,但游轮上的其他客人仍然是自由的。
换句话来说,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能够高高在上的对邮轮上其他人呼来即去。
“这个……”
那蠢道士露出为难的表情,只好稀里糊涂的想将这事糊弄过去。
“你别管了行不,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
可惜那青年并不吃这套。
微挑的凤眼上上下下扫视了他们几眼,竟发出声冷笑。
“那可不行。”
我在暗处偷偷打量着他的反应。
如果说那道士看上去像个神棍的话,那司马戟可以说大眼一瞧就是个不好惹的主。
在这艘利益之上的游轮中,所有客人对于彼此的界限都心知肚明。
就像不同级别的船舱一样,只被一节小小的楼梯隔开,但却不会有任何搞不清楚自己定位的家伙去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