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利不起早。”
白悠悠略一沉吟,便猜到是为何了。
财帛动人心,这些人也真是自信,凭什么以为送点假意的温暖她就会上当?
自己不聪明,当别人也是傻的!
“看来,明日咱们不能从正门走了。”
小橘想起先前白燕朗与白艳梅二人为了云霓坊的事日日都来门口堵人,像是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不禁一阵恶寒。
“不必管他们。”
白悠悠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车夫的一句‘小小姐到了’将她唤醒。
刑部的人看见马车之上镇国公府的标志,连忙去禀报郎大人。
镇国公府来人郎大人一点都不意外,他提笔写着奏折,头也不抬地道:“他们若是给了银子你们就拿着。”
衙役脸上一喜,“是。”
脚步声远离,郎之行放下手中的狼毫笔,头疼地捏着眉心。
今儿个早朝,皇帝将他单独传去了御书房,直接言明要他查出陆怀真的谋反罪名。
言外之意,这谋反之名得扣在镇国公的头上。
“唉,飞鸟尽,良弓藏。”
这边疆还不稳呢,就这么急着卸磨杀驴。
他在这边唉声叹气,那边,他的手下收着白悠悠一张五十两的银票笑的合不拢嘴。
“白小姐,您请进。”
牢头将牢房里其他的同僚都遣散了出去,自己掏出钥匙打开关押陆怀真的那间牢房。
他还特意压着声音同白悠悠道:“白小姐,夜间我们大人都是让闲王去的干净牢房。您放心,我会交代他们好生照看闲王。”
“多谢了。”
白悠悠客气有礼的笑着同他颔首致谢。
那人嘴角的弧度都咧到了耳后根,“您客气了。你们进去,我去门外守着。”
白悠悠抬脚进去,陆怀真扯着唇角朝她露出一个笑,“来了。”
白悠悠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心头也有担忧,“旧疾可犯了?”
“没、没有......咳咳咳咳......”
话还未说完,喉咙就一阵发痒,陆怀真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
白悠悠蹲下身,将他从冰冷的墙壁上扶了起来,“将药喝了。”
小橘将四层食盒打开,先端出还是温热的药汁,陆怀真接过后直接一饮而尽。
“你身上还有伤,我给你上药。”
白悠悠将他喝完的空碗放在一边,从带来的另一个包裹之中拿出一瓶金疮药出来。
见她作势要来脱自己的衣裳,陆怀真苍白的脸上有些发热,“不必,一会叫他们给我上药就好。”
“无碍。”白悠悠轻声说道,手上动作不停。
陆怀真见她眸光清澈,脸上并无什么羞赧之色,只好红着脸由她摆弄。
白悠悠小心地解开他的衣衫,看到伤口时不禁皱起眉头。
不过才一夜,伤口已经红肿发脓。
上完药后,她重新替陆怀真整理好衣服。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牢头快跑进来,“白小姐,太子殿下来了。”
他话音刚落,太子背着手走了过来。
他似笑非笑,意有所指道:“白悠悠,你私自探监,还与反贼如此亲密,就不怕牵连到镇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