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小憨憨 作品

第210章:浓浓豆腥味


 沈青刚跳下二八大杠,一身绿的大黄,兴奋的跑上前,还学乔宇家的傻狗,原地转圈追尾巴。

 “不痒了?”

 汪---

 大黄的回答,干脆又嘹亮。

 “我验验。”

 沈青弯下腰,从脖颈向上,倒捋狗毛,发现一片的黑颗粒,和两只胖嘟嘟的跳蚤尸体。

 看来,叶汁浴挺有效果的。

 沈青把车停进仓库,寻一把篦子,给大黄梳毛。

 大黄很有灵性,非常配合梳毛。

 让坐,它就坐,让趴,它就趴下,让翻,它就露肚皮,梳疼了也只会哼唧一声。

 篦子,中间有梁儿,两侧有细密的梳齿,能梳掉皮屑、虱子、跳蚤等。

 大黄身上跳蚤不多,全身用篦子梳了个遍,也才梳出二十多只跳蚤。

 但...个顶个的大,腹部又红又鼓,吸血能力强,怪不得大黄会那么痒。

 梳出来的跳蚤,八成已翘辫子,二成疲软无力。

 没死的,两大拇指甲夹住它,向内一挤,噗呲一声,挤扁它。

 哗---

 沈青抬动井柄,压水冲洗净篦子。

 “大黄,去玩吧,等药效消耗完了,再给你洗澡。”

 大黄摇着宝塔尾,跑到小狸身旁,和它轻声...尾随一只癞蛤蟆?

 沈青收起篦子,取下屋顶上的韭菜根。

 晒了一下午,剪口发干,根须发轫,已达到栽种要求。

 韭菜,分蘖(nie)能力强,一年时间,几株会分蘖成一大簇。

 是以,从地里薅出来的韭菜根,往往是成簇的,移栽时需分株栽种。

 沈青将成簇的韭菜根,分成3~4株为一组的小份,随抓钩、扒铲丢进藤篮内,还压了一桶水。

 随后,一手提桶,一手拎篮,来到了屋后。

 ……

 沈青站在菜园中央,目光略过竹棚、萝卜、空菜畦、眉豆,落在了东南角的土坡上。

 韭菜喜阴,过度的光照,会令叶尖焦黄,但...其抽芽长叶,又离不开阳光。

 土坡和扬树林间,只隔了一堵篱笆墙。

 太阳偏向南方时,树影会投落在土坡上,早上和傍晚的些许阳光,又能洒照在上头。

 因是土坡,还不用担心积水,真是个绝佳的栽种韭菜地点。

 沈青来到土坡前,挥动抓钩,将凝结的土壤,翻成大块土坷垃,敲碎并推平。

 再挥动扒铲,在确保穴距10厘米、行距20厘米的条件下,扒出一个个土坑。

 韭菜根,垂直插进坑内,埋一半土,浇点水。

 待水把土壤浸透,再埋剩下的土,并按瓷实了。

 种完,剩下的就交给时间了。

 回到前院,正好瞧见小花和小美,好奇的绕着大黄转圈。

 “哥,大黄...咋变成绿色的了?”

 “哦,大黄身上痒,我摘了点桃叶,捣成汁,抹在它身上止痒。”

 “这样啊!”沈小花了然点头,“哥,小美来咱家写作业。”

 “行,去吧。”二人沿着狭窄通道,走进了堂屋,然后...惊呼不已,“哥,桌上怎么有一个石疙瘩?”

 “那不是石疙瘩,是石磨,大豆倒进孔内,握柄转动磨盘,就能磨出豆浆了。”

 “磨豆浆?”

 沈小花眼睛一亮,双手握住木柄,咕噜咕噜,上扇缓缓转动起来,不过,她很快就松开了手,还甩了甩手腕。

 摇石磨,好玩是好玩,就是太费手。

 小美好奇的摸了摸,冰冰凉,质地硬,还有磨砂感。

 “哥~”沈小花扒着门框,“明个...能喝上豆浆吗?”

 “不用等明个,待会就能喝上,豆子下午就泡上了,估计能磨了,你俩去写作业吧。”

 “好嘞~”

 小花和小美,进了西厢房,伏在箱柜旁写作业。

 沈青则来到矮桌旁,低头看碗中的豆子。

 大豆,经过几个小时的浸泡,已变得又胖又椭圆。

 拿起一粒,用指甲一掐,大豆便裂成两半,说明...已达到磨浆标准。

 寻一把大凳子,搬到屋外,石磨挪到凳子上,豁嘴要微微超出凳沿。

 再寻一个干净的空桶,放到豁嘴的正下方。

 咕噜---

 沈青往孔洞里舀一勺大豆和几勺水,便握柄转动上扇。

 许是量太少了,边缘只晕出点水印,并未瞧见豆浆。

 再添一勺豆,加几勺水,转动上扇,很快边缘...溢出白沫子。

 沈青看到希望,不断添豆加水,和握柄转圈,磨到第五勺大豆时,豆浆现出了踪影。

 不是乳白色的,是白里透着点浅黄,飘满沫子,还泛着一股子腥味。

 大豆!

 又圆又硬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泡成椭圆形,并被磨成豆浆时,腥味直往鼻子里蹿。

 对于这种反差,沈青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前世!

 家里曾薅了上十捆青大豆,剥下豆粒,塞进冰箱冷冻室储存。

 到了冬季,家里取些冰豆粒,化冰熬粥。

 结果...像用破了肚,却未挖掉内脏和鳃的鱼,纯加水熬了一锅鱼汤似的,腥得不行,

 狗都不吃,只能拿去沤肥。

 因此,生豆浆有腥味,属实正常,熬煮时撇掉沫子,放一姜片,就能去腥留香了。

 喵---

 小狸不再追癞蛤蟆,或被风卷着跑的枯叶,它歪脑好奇打量‘豆浆瀑布’,末了,翘尾溜进了西厢房。

 良久,当沈青手腕有点发酸时,一碗大豆,变成了一桶豆浆。

 他擦了擦头上的汗,便将石磨搬到井旁,用流水冲净沫子,再搬进仓库。

 随即,着手处理豆浆。

 舀掉浮沫,寻一块粗纱布,铺在竹笊篱上。

 站在灶台旁,一手持笊篱,使其位于小锅正上方,一手握桶沿往下倒豆浆。

 哗---

 粗豆渣,残留在纱布上。

 细密豆渣和浆液,透过纱线缝隙,流进了铁锅内。

 接着,丢一姜片,盖上锅盖,烧大火煮沸,揭盖用勺撇净白沫。

 再转为小火,滚个几分钟,便撤掉了灶膛内的柴火。

 晾凉一会儿,沈青舀半碗豆浆,撒点白糖,喝了一口。

 无腥味,微甜,清香,像在喝稀豆沙般,有一股绵密的颗粒感,若是加点红枣粉,味道层次会更丰富。

 喝完,沈青眉头微皱。

 豆浆,和豆腐脑一样,有着甜咸之争。

 甜豆浆,撒点白糖就行,偶而再加点红枣粉、山楂片碎啥的。

 咸豆浆,撒盐浇醋,加榨菜或者酱豆,有甚者...会加辣椒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