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欧阳志远这话，何耀辉稍加迟疑，坚定地点了点头，“说实在的，肯定是有关系的。”
欧阳志远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点点头道，“主要还是管理理念这一块市场意识不强吧？”
一听欧阳志远这一针见血的看法，何耀辉不由得暗自佩服，连忙点头道，“欧阳秘书长您说得对，这一块与民营企业的差距还是比较大的，管理层的思维定势和路径依赖是最大的障碍。”
“你说得对，这也是我经过调研座谈会之后最大的感受。”欧阳志远点了点头，话锋一转道，“所以啊，我觉得凤酒集团要改革，不仅仅是对产品的改革，还有对人的改革，必须把懂管理、善经营、有市场思维的管理人才推上去，这一步也是下一步凤酒集团改革的一个重要方面……”
说到这里，欧阳志远停顿下来，观察了一会儿何耀辉的神色变化，抛出了这个线头后，又适时地中止了这个话题，“对了，上次我去调研，听你们说现在面临最大的问题是欠薪问题容易引发群体性事件，这两天工人们的思想状态怎么样？”
何耀辉愣了一下，回过神来道，“暂时还比较平稳。”
欧阳志远暗示他，“凤酒集团的稳定很重要，一定要时刻关注工人们的思想动态，这是凤酒集团目前最不稳定的一个因素，如果有什么情况，要第一时间向我和市委汇报，明白吗？”
何耀辉会意地点头道，“欧阳秘书长，这个我明白，如果有什么情况，我及时向您汇报。”
这次谈话结束，何耀辉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承蒙欧阳志远看得起，他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在这场波云诡谲的斗争中重新选择站队。
回到集团后，何耀辉的工作重心放在了欧阳志远提醒的事情上，开始无时无刻不在观察和注意董事长金东强的举动和下面工人们的动向。
铺垫完这一切后，次日的市委常委会上，按照杨昌坤的意思，欧阳志远将调研报告提请常委会讨论审议。对于这份调研报告中关于凤酒集团改革的几项举措，得到了包括杨昌坤在内的大部分市委常委的支持，但也意料之中遭到了市长张铁军和吴勇的反对。
当然两人并未完全推翻这份调研报告中提出的全部改制措施，对于精简产品线，恢复酒海陈酿工艺等改制建议也投了赞成票。反对的是对管理层班子同步进行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