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失笑,被她逗的。
姜婠听到他这取笑自己的低笑声,嘴一撇,“笑什么?我说错了么?难道我现在不是善解人意的好女子?”
他要是敢说不是,她就……
踩他!
然而他:“算是吧。”
姜婠:“?”
如此勉强?
姜婠急眼了,“什么叫算是?谢知行你什么意思啊?我不好么?我不够善解人意么?你竟然如此勉为其难?”
谢知行认真道:“你很好,但是善解人意……可,我不好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你还是娇气蛮横了些,和善解人意一词不符。”
他那么认真,姜婠竟是不好跟他计较了,并且突然有点心虚。
好吧,她确实是……
她糗了一下,咳了一声别开眼,闷闷道:“算了,不跟你计较,我慢慢改就是,先前盲目补偿你和孩子们的时候,我就做得很好呢,其实也没多难,只要我想,我以后一定能是一个贤妻良母的。”
谢知行正色道:“不用。”
姜婠一怔,“不用什么?”
他轻声道:“不用做个贤妻良母,现在这样就很好。”
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夜色下,姜婠的眸子好像有光,“真的?你觉得我现在很好?”
他颔首,“嗯,挺好,所以不必去改去学,我也不需要一个贤妻,至于良母,其实你只要疼他们也就够了,旁的,不必苛求自己。”
闻言,姜婠有点开心的,但转念一想,又忍不住想的多了点。
“是因为我这几年太……不好了,所以你现在对我的要求才那么低么?”
有了对比,真的能降低一个人的底线……
谢知行摇头,郑重道:“不是,我只是希望你能随性自在一些,你是不记得了,当年刚成婚时我就跟你说过,你可以随心一些,做你想好做的事情,做我的妻子,没有那么多规束。”
谢家规矩多,但并不刻板迂腐。
当然,若是像他母亲和大嫂,以及韵然,作为当家的主母宗妇,要执掌谢家内权,还要对外维持人情脸面,必定是要以身作则。
但她不是,就能自在一些。
加上他位高权重话语权大,却又不像三个兄长那样对妻子要求诸多,总想要一个贤良温顺的妻子,便可以让她不必受到太多约束。
也就是他可以护着她,不然以她这几年的造作,谢家其实早就容不下了,他母亲一直想让他休妻。
姜婠张了张嘴,静默了一下,闷闷道:“谢知行,你不能这样的,你这样可是会把人惯坏的,估计以前就是你太惯着我了,才把我惯得不成样子。”
她想了想,提议道:“要不你还是对我有点要求吧,抛开你心悦我这点不论,你本来希望娶一个什么样的妻子啊?你跟我说,我可以尽力满足你的期望的。”
谢知行:“……?”
不理解。
但……尊重吧。
谢知行很为难,“你……确定?”
她忙不迭点头,“确定确定,你快说你本来想娶的妻子是什么样的?”
他更为难了,“我本来还没想过娶妻的。”
对她心动之前,他才十八岁,又不是好色之徒,谁一天到晚去琢磨娶妻的事儿?也就喜欢上她之后才有娶妻的念头。
所以不存在他想娶的妻子是什么样的这个假设。
“啊?”
她懵了一下,眨了眨眼。
“那……我去死一死?”
谢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