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过来,也是想着兴许能见他一面,果然见到了。
她的反应,对面的杜韵然看在眼里,眯了眯眼。
看来这个安宜郡主对她四叔的觊觎之心,并未因为各自婚嫁而减少,那安宜郡主对作为她四婶的姜婠有恶意也是说得过去的,女人爱而不得的嫉妒心,是能把人逼疯的。
她更笃定了,今日的事情,安宜郡主并不无辜。
虽有男女之防,但只要不是单独见面并无妨碍,何况这里还有长辈,所以只要客人无异议,谢知行是可以进来的。
老太君问了一声大长公主和安宜郡主的意思,就让谢知行进来了。
谢知行进来后,迈步上前的一路,安宜郡主都忍不住紧紧看着他。
他愈发的气质卓绝了,不论是样貌还是身姿,都好似与寻常男子隔着天堑,每次见到,都让她好生心动。
这样的人,就该是她的。
谢知行仿若丝毫未觉安宜郡主的目光,目不转睛的走到正中间。
“儿子见过母亲。”
谢知行给老太君拱手行礼后,又对大长公主和谢大夫人拱手见礼,二者笑着点头。
安宜郡主和杜韵然都起身,朝他福身见礼。
礼毕,杜韵然退了一个位置,将她的位置留给谢知行坐。
谢知行便坐下了,明明和安宜郡主正对着,但他轻垂眼睑,并未看安宜郡主一眼,安宜郡主切切的目光中,难免有些失望。
他怎的,这般无视她?
老太君问他:“怎么你过来了?姜氏如何了?”
谢知行缓着语气道:“她有伤体虚,已经卧床休息了,不便过来,自然,也不便打搅。”
所以,大长公主和安宜郡主想去看她,也是不行了。
大长公主听出谢知行这是在拒绝了。
她维持着关怀的笑意道:“谢四夫人伤的很严重么?本宫带来了一些滋养补品和药材,想来她能用得上,一会儿谢相就带回去给谢四夫人用吧。”
“不必了。”
谢知行直接拒绝,看向大长公主道:“内子养伤所需一应药材补品,谢家有的是,大长公主带来的东西,稍后还是原样带回去吧。”
这话,不仅让老太君婆媳三代惊住了,也让大长公主脸色僵住。
谢知行这可不只是拒绝她带来的东西那么简单。
让上门的客人把东西原样带回,那可是……断交的意思?
一般就算客套,不便收礼,只要不是想断了关系,都会象征性收下一些,再回一些补上,讲究一个有来有回不亏不欠,维持着面上的体面。
可这……
安宜郡主也意识到了这点,都顾不上心中对谢知行的心猿意马了,可不能让两家断交啊。
她忙问:“谢相可是对我们有何不满?还是谢四夫人和谢相说了什么让谢相误会了?”
不等谢知行说什么,她急忙解释道:“事情不是谢四夫人说的那样的,今日只是当真是误会啊,安宜绝无有意纵容表嫂为难谢四夫人的意思,安宜也是没想到表嫂会这样,谢相……”
谢知行直接打断安宜郡主的话,“安宜郡主为何会觉得,是内子说了什么本相才拒了二位的礼?安宜郡主是在暗示内子故意告状挑事么?”
他有些冷厉的语气,让安宜郡主一愣,其他人也是没想到他会计较这个。
安宜郡主忙道:“我不是……”
谢知行没什么情绪的目光看向她,问:“内子并未对本相就今日在公主府的事情说过只言片语,不知内子做了什么,让安宜郡主对她误会至此,以为她是恶意挑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