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行静静看着他片刻,道:“你妹妹没事,现在和你母亲一起休息了。”
谢珩点头,“孩儿知道了。”
“用过午膳了?”
谢珩道:“孩儿担心妹妹,刚下学听去接荣哥儿回去用午膳的大嫂嫂说这件事情就来了,还没用。”
平时荣哥儿都在安乐堂和谢珩一起用午膳,没特殊情况,杜韵然并不会特意接孩子回去用膳。
何况今日出了这事儿,杜韵然哪有心思?
只怕是故意去让谢珩知道这件事的,也是想让谢珩来看看姜婠。
只是这孩子,别扭又口是心非。
谢知行道:“那就先回你祖母那里用午膳吧,你妹妹并无损伤,你不用担心。”
谢珩低着头没应声,小脸很是纠结。
谢知行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她也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如今也休息了,你且回去用膳,若担心,下午可以来看看。”
谢珩小脸一皱,否认道:“孩儿没有担心她。”
说完,他拱了拱小手,然后转身跑了。
谢知行叹气,他这儿子,长得像他,性格也挺像他的。
谢知行这才去了审问刺客的偏僻陋院。
还没到,李山就匆匆而来。
不等谢知行问,李山便禀报道:“四爷,已经问出来了,是怀恩侯府的人,奉齐王世子妃朱氏之命,想让拉马车的马发狂掀翻马车,要夫人的命。”
怀恩侯府朱家,便是朱氏的娘家,这怀恩侯府的人,想必是怀恩侯府给朱氏的人,朱氏派来做这件事了。
谢知行问:“朱氏为何突然要做这件事?齐王府可知情?是否齐王让朱氏做的?”
他其实还并不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这段时间两边的恩怨弄出这个事。
李山道:“似乎不是,属下刚才问了几日随行的护卫长林滔,林滔说,似乎是夫人她们在庆成大长公主府上的小宴上与齐王世子妃起了龃龉,既是朱氏派人所为,应当是因为今日的矛盾。”
谢知行蹙眉,今日在庆成大长公主府上,还出了别的事?
谢知行想了想,又转身往关雎阁走去,还是得问问容月具体出了什么事,刚才没想到这场谋杀的背后有这些原因,所以并未多问。
回到关雎阁,问了容月,谢知行得知今日在大长公主府上的事情。
听完,谢知行便立刻怀疑起了庆成大长公主母女的立场态度。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庆成大长公主和安宜郡主来了,正在老太君那里,说是来赔罪。
也得知了姜婠她们回来途中出的事,知道姜婠受伤,来看姜婠。
能不能来看姜婠,还得问过谢知行和姜婠的意思,所以老太君派了人来禀报,问他们的意思。
谢知行没让惊扰已经睡着的姜婠,自行去了老太君的养和堂。
。
养和堂里,老太君坐在首位,庆成大长公主母女于左边客座坐着,右边客座上,是谢大夫人和杜韵然。
杜韵然并未因为庆成大长公主母女身份尊贵和长辈在场就收敛,冷着脸不爱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