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行眉头微动,他们想法倒是难得一样。
这么一说,杜韵然也不得其解了。
这件事看似并不复杂,可追究起来,当真是一团乱麻。
两个人都想不通,齐齐看向谢知行。
谢知行道:“此事有诸般端倪,是想不明白的,我会派人继续查,你们也不必费心琢磨,平白伤神。”
杜韵然点头:“行吧。”
姜婠也点头,客气道:“那就有劳相爷查清此事了。”
谢知行面色一冷。
“你好好养着吧。”
丢下这明显不悦的话,他直接转身出去了。
姜婠:“……”
她茫然的问杜韵然:“他是不是生气了?”
杜韵然福身送了谢知行离开,听见她问,冷笑一声:“你倒是有点眼色,还知道四叔生气了?”
姜婠郁闷道:“我又不是眼下耳聋,他这样子这语气,谁看不出来听不出来啊?”
“可问题是,他好端端的做什么生我的气?就算先前再嫌恶我,眼下我还病着呢,他莫名其妙和我一个病人撒什么气?”
说着,她都觉得委屈了。
杜韵然翻了个白眼。
“自己琢磨吧。”
然后,她竟然也好似窝着火走了。
姜婠:“??!”
你们可真是一家子。
杜韵然走后,姜婠就让容月叫孩子进来,和女儿说说话舒展一下憋闷的心绪,才知道,先前被带出去等着的两个孩子,被谢知行离开时顺走了。
姜婠给整无语了。
姜婠指着门口 ,扭头问容月:“他是不是在报复我?莫名其妙生我的气,还把我孩子给捎走了,都不先跟我说一声。”
容月闷笑道:“已经快午时了,相爷应该只是带两位小主子去用膳,夫人想多了。”
行吧,这个说法合情合理。
但她还是郁闷。
“那就算是我想多了吧,可他怎如此奇怪,好端端的气我做什么?我刚才也没说错什么做什么啊。” 容月提醒道:“夫人,许是您说话太客气了,以奴婢的观察来看,相爷似乎并不喜欢您对他太客气疏离。”
姜婠皱眉道:“是么?不对吧,可是怎么可能是因为这个?”
她越想越觉得不可能,苦笑道:“我和他虽说是夫妻,可事实上是什么关系我们都知道,他不喜我接近他讨好他,我对他客气有礼才是应当啊,他怎会介意这个?”
只有在意且认为应该亲近的人,才会介怀对方的疏离和客套,她和谢知行,不在其中。
容月道:“那奴婢也说不好了,可奴婢总觉得就是因为这个。”
“你想多了。”
姜婠摆摆手,不以为然。
“就当奴婢想多了吧,夫人身体还弱着呢,刚才说了那么多话,还耗费心神的,想必也累了,先休息吧?”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个,姜婠突然就觉得累了,就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