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推测很勉强,且远不足以证明什么,但或许是个切入点,因为郑三娘疑似间接相关的齐王府,是有人有动机谋害姜婠的。
姜婠寻思着,要证明此事真的是玉清郡主以齐王府的名义让郑三娘指使船夫杀她,就得证明,那件案子确实存在问题。
姜婠问:“确定此案确实是有问题?她真的弑夫了?”
谢知行淡淡道:“卷宗上并无问题,只是派人侧面探听出,她丈夫死之前,疑似发现了她红杏出墙要杀她,却在一夜之间死于非命,以此得出的推测,”
“且她婆婆在事后就骤然病倒,不足一月便去世了,其中有灭口之嫌。”
姜婠追问:“那京兆府那边呢,除了案子的卷宗之外,就查不出什么来?这样的案子,总归有经手的人啊。”
谢知行皱眉看着她,一时不语。
姜婠莫名道:“怎……怎么?我问错了?”
旁边的杜韵然刚想提醒她什么,谢知行先道:“当时的京兆府尹既是齐王一党,陛下登基后就将其清算诛杀了,与其相关的师爷衙役,也都在清算时论罪处置,或死,或流放边境。”
所以经手的人暂时查不到,要查得派人去边境。
京兆府被整体换过的事,她该知道并记得的,却问了他,他才古怪的看她。
姜婠咳了一声,随口疑问:“那她当时疑似红杏出墙的人,可知是谁?”
谢知行道:“不知,盯着她的人只发现她过于警醒有意伪装,我才派人查她,旁的没发现异常,也探听不出疑似奸夫是何人,若要知道这些,怕是只有抓她审问了。”
可不管是当初的‘弑夫’案,还是当下这件事,暂时都没有证据,无法名正言顺的将她拿下审问。
谢知行倒是能暗中抓人审问,他也在考虑要不要这样了。
一旦这样做,不管郑三娘是否无辜,最后都不能留,所以他还在权衡是否可行。
边上的杜韵然斟酌一番,推测道:“所以现在可能是,玉清郡主想杀四婶,让人盯着四婶的动向,知道四婶那日一早派人去定了画舫,”
“恰好画舫的管事郑三娘间接与齐王府有关,或者齐王府拿捏着郑三娘的把柄,她就让郑三娘安排了人杀害四婶和两个孩子?”
谢知行未置可否,这件事现在还疑点重重,各种问题说不过去,尚且不能只因为郑三娘疑似有问题,就随意推断事情原委。
还是得查。
姜婠道:“可是不对啊,说不过去,先前我说过,遣退左右是相爷的意思,而相爷的加入是临时起意,绝对不在那些人的意料之内,”
“按照原先的情形,他们若想杀我和孩子,必得算上我所带的人去做安排,怎么可能只安排一个船夫来杀我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