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lent声 作品
127. 汲汲复营营,东西连两京。(第2页)
那人看过来见是一姑娘,笑道,“自然,东家搜罗来这许多精巧花灯,怕是宫里的都比不得,只是这所覆之物也不是常物,皆是东家精心备下的,怕是姑娘都没见过的物件!东家说了,若行射覆,中者分文不取,再送一花灯,可若三次不中,您这边还需得付上五两银子。”
此话一出,身边围着看热闹的百姓皆是惊讶,“这五两银子都抵得上一家人一年多的家用了,乖乖嘞,你家东家这是狮子大开口嘞吧!”
那人笑道,“不妨事,那边也有寻常的花灯,猜灯谜,猜中者分文不取送您个灯笼,三次不中者也只需五文而已。各位可以去看看,若是有会的,尽早来,咱们灯谜也有易有难,咱们是先到先猜啊!来来来,咱们是先给钱,后猜啊!”
李昭看向二楼窗边隐约的人影,春日尚未到,那人开着窗,拿着把扇子晃着,时不时看向这边,想来就是东家了。
“我来试试!”李昭开口道,翻身上了台子。
“小姐,刚刚说了,您要是想射覆,得先交钱,这五两银子,您看您有吗?”
李昭看向下面的望月,只见望月摇了摇头,今日他们出宫,带的本就是铜钱,压根没想着准备银子。
李昭从头上拔下根簪子,“这个你看可以吗?”
那簪子掂在手里沉甸甸的,更不要说簪头镶着的红宝石,那人连忙拿在手中,看李昭衣着皆是不俗,以为是哪家的官小姐,笑道,“您这簪子可不止五两银子,您可想好了,这一旦给了,射不中也是不给退的啊!”
李昭笑道,“那你可得给我拿好了,一会儿还我的时候有磕碰,我可是要找你和你东家的不是呢。”
“好大的口气,那小姐,您请吧!”
李昭斜看向二楼,果然刚刚还坐在那的人,伸出了头好奇的看向这边,李昭围着那东西转了一圈,见红布下没什么动静,掐指道,“青藤绕架,子结弯刀,磨浆成雪,点卤凝脂,是谓‘豆’。可对?”
那人掀开红布,果真红布下放着一碗豆子,李昭笑道,“你们东家当真有趣,能识五谷者,怕是舍不得这五两银子,能出五两银子的,怕是不识五谷。只不过凡事没个确凿,他今日碰上我,也算不幸,这花灯多谢了!”
李昭将簪子别了回去,拿起那花灯晃了两下,“不愧是搜罗来的!”说着跳下了台子,扬长而去。
李洲坐在对面的小摊处看着,桌上摆着的是热乎乎的馄饨,见她来了笑道,“赢便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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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如此张狂,小心那东家看不惯找人堵上你。”
“爹爹在这里,我还怕什么。”李昭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将花灯递给了李洲。
李洲哭笑不得道,“你赢的花灯,怎么递给了我?”
“本就是给爹爹赢得,这上面的松树和鹤栩栩如生,加之松鹤延年的寓意,送给爹爹正合适。”
李昭这话说得真挚,说完就转头看向商贩,“再要碗馄饨!”
李洲看着手上的花灯,笑道,“果真精致。”
年后,李明悯明显觉察大臣对李旸清的关注多了许多,这些日子父皇对他也是委以重任,反而是让自己闲了下来。
今日李明悯如常站在最前头,同身边的官员招呼,对上李旸清时也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可刚刚上朝,众人还未站稳,李洲的话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沂州大雪数十日,致使屋宇压折,麦苗尽枯,腊月里发出的折子现下才传至京都,眼见春耕将误,诸卿还是得尽快商议出法子啊!”
这话一出,朝上众人皆是震惊,沂州地势处黄淮之间,又遇大雪,若是雪化水涨,怕就不是小麦绝收那么简单了,可现下状况未明,到底是不知该如何做。
“户部派使者先行,路上所遇详细记载,让人快马加鞭送至长安,余下再行商议。太子、秦王、户部、兵部、工部留下,其余的退下吧。”
李旸清虽是六部轮了个遍,可终究只学了些皮毛,看着李明悯侃侃而谈,自己只能呆站着、李洲担忧道,“今年北方多地大雪,眼见二月里还有飞雪,你们得尽快想个应对之策,万不可有其他地方成为第二个沂州啊!”
“关中各地官府早早就派人去看了,房屋、田庄都没有损坏。”
七日后传来消息,兖州到沂州的官道刚刚将雪扫除,沂州现下还是一片白茫茫,灾民暂时安置妥当了。剩下的调兵派米自然有人准备,等到要启程时李洲忽然道,“秦王如今也算得用,今次便随着一同前去,赈灾派米,修复房舍,等一切了了再归。”
这是难得立功的机会,刘袂自然是盼着他去的,临走拜别时,刘袂拉着李旸清的手道,“这一趟差事简直是送上门的功绩,你看太子前些年去了趟凤翔府,至今都有人夸赞。”
李旸清辩驳道,“母妃,那不一样!凤翔府那是疫病,我不过是普通赈灾罢了,一切都有人准备好了,只是担了个名头罢了,我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
“陛下既然派你前去,便是对你的信任,不然这等好事,怎么不落到太子身上?你安心去,便是有什么,还有你祖父在呢。”
李旸清出发前一日,李明悯找到他传授了些经验,“百姓为首,其他的都可暂且搁下。随行的赵大人是个有经验的,你不晓得该如何做时可以问问他。”
裴素英看着李旸清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长安,笑道,“怕是没个三五月,秦王回不来的。”
李昭在一旁低头不语,裴素英知道李昭是个沉闷的,自顾自的转了话头,“你可知司天监的人向陛下进言,话里话外听着直指太子和你。你说这次陛下派秦王前去,是不是也是信了司天监的话?”
李昭断然道,“父皇不是迷信之人。你今日找我就是为了看这个?”
裴素英摇头,“只是碰巧遇上了。”
原以为京中能清净些,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三月都没到,京中的登闻鼓响了起来,这一响直接惊动了李洲。
李洲殿上直接道,“登闻鼓久未响起,今遭想起,怕是天大的冤情,可是什么事啊?”
一臣子慌张出列,跪下道,“是从洛阳来的,说…说是自家的土地被强行侵占,家中老父被打致身亡,老母也因此疯癫,多次上报官府无人受理,这才想起了告御状。”
“是谁如此大胆,竟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啊?”
那臣子结巴道,“那人说…说是忠肃王府的人。”
朝堂众人都知晓,忠肃王当年同陛下争帝位,陛下即位后改肃王为忠肃王,说是外放至洛阳,其实是将他手中实权全部夺了,只剩个忠肃王的名头。可朝堂上到底有不少老臣觉得他罪不至此,尤其这些年来,陛下对宗亲老臣越发苛刻,不少人都开始念着忠肃王的好了。
“哦?”李洲没有说话,看着下面众人的神情,“会不会是搞错了,派人去洛阳查,看此事有没有猫腻。”
这话一出,有些老臣立马变了脸色,洛阳算是陪都,一般的宗亲贵族都在那里置有产业,哪怕没出什么人命官司,或多或少都行了些方便的。刘邈心中尤其慌乱,自己能纠集一帮支持秦王的人,其中少不了忠肃王的牵线搭桥,而且为了彻底捆绑,更是借着自己在户部的便宜之处,篡改了土地册籍,可到底留有名录,往前一查便知。
刘邈站了出来,“此事是户部之责,臣这就令人前去查明此事。”
李洲道,“既如此抓紧派人前去洛阳查个清楚,此事有一有二就有三,多派几个去,将洛阳的地全部查上一遍。”
刘邈听罢这话刚想松口气,只要是自己的人过去,抓上一两个不要紧的,此事也就揭过去了,谁知刚想回去,就听李洲道,“我记得周平之是在洛州任刺史吧,此事他即便不知,也难逃一个不察之罪,便让他一同和户部前去的人办事,办的好了,朕恕他无罪,若是办不好,朕连同他一起治罪!”
李洲这话一字一句无不是一把刀刺在刘邈的心里,周平之这人丧父丧母,至今没有娶妻,古板无趣,一心全扑在公务上,在朝中更是没有相熟同僚,整个人像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刘邈几次派人去接触,都碰了一鼻子灰,正因如此,他也能在洛州刺史这个位置上也坐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