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lent声 作品
110. 心烦虑乱,不知所从。(二)^^……(第2页)
听见‘肖慈’两字,只见他一愣怔,目光慢慢移到了芊云身上,缓慢开口道,“你是师傅家的那个小女儿?”
芊云冷哼道,“因着你,我爹爹被冤死在狱中,你还有脸叫他师傅?真是枉费我爹爹劳心劳肺的教导你,又是怜你家中老母患病,时常用自己的俸禄贴补你。可你是如何回报他的?你见他大事不好,竟舍下他仓皇出逃,可怜他还将保命的脉案交给了你这么个懦弱胆小之人!”
听见肖慈冤死狱中,窦焦浑身颤抖,“我…我当时将药方抄录了一份交给宫中相熟的公公,托他交给陛下身边的苏公公啊!我原想着亲自面圣陈情,可宫中御医都被扣住,我一个小药童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啊!我想着陛下见了那脉案定会叫人召见,可等了十余天,也没等到,去刑部打听,也只说是此事上面已有决断,让我不要乱打听。后面有宫里的公公给我送了三十两纹银,叫我回乡去。我只当是上面的意思,便连夜收拾行囊离了长安。”
李昭问道,“既如此,你又何必举家迁走?”
见李昭开口,窦焦看向了她,虽不知李昭身份,但看其衣着簪环,不是普通,战战兢兢道,“我回乡途中越想越不对,半路又返回了长安,得知此事牵连的几位太医尽数被杀,家中老小也被牵连。我家中还有病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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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我实在是不敢冒险啊,便带着家人逃了。”窦焦朝着芊云的方向跪了下来,“小姐,肖大人对我有恩,若为万不得已,我不会如此啊!前些年我家中父母病故,我原想着进京,可事已过去多年,便是有心我也寻不着门路啊!”
见窦焦如此,芊云只冷声问道,“那脉案现下在何处?”
“当年我潜回长安得知肖大人一家出了事,心中羞愧却又不敢,只好将那脉案放到了一酒坛之中,同那三十两纹银一起埋到了郊外的老槐树下。”
“南郊湖边的老树下?”
“是啊!我说的句句属实啊!”
李昭问道,“你将脉案交与了何人?”
“小人不知他名,只知道是御膳房一个姓夏的公公。”
“多大年岁?相貌如何?”
“瞧着与我年岁相当,至于相貌,不过是平平,没什么特别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便是他站在小人面前,我也认不出了。”
李昭盯着窦焦的眼,“你可知现下想要杀你的是谁?这可都是些高手,为了杀你灭口而来的,若非你知晓什么,他们如何能大费周章的这般行动。”
“小人当真不知啊!”
见从窦焦口中问不出什么,两人出来时候也不算短,今日只好如此,出了院门,李昭回头看向院子与管家说道,“还恐你们得多照看些时日,过上几日我叫人将他转移到别处。”
“公主放心。”
回去的路上,李昭一直思索着窦焦的话,就连芊云喊她都没听见,直到芊云动手推了把她胳膊,这才回神,“怎么了?”
“我说那份脉案,等回来夜深人静时,我叫人去挖,只是过了这么些年,不知能否寻到了。”
李昭笑道,“即便是没了脉案,但窦焦身为人证,也能证明一二。”虽是如此说,但李昭也晓得,父皇对母后的事一向严格,若没实证,单凭他所言怕是很难扭转,“不行便查宫中药物,进出皆是有数,若窦焦还能想起药方,倒也可以一试。”
这一趟于李昭来说是徒劳无功,原想着怎么也能从他口中知晓幕后一二,可却什么都没问出,反而是越加难缠。那份脉案到底是那姓夏的公公怕惹事并未交付,还是交给了谁却没有被声张出来呢?可不过是几个御医,又何至于如此费心,定要赶尽杀绝呢?那又为何单单留下了窦焦这个活口呢?
直到回府路上李昭都神色郁郁,芊云见状,“殿下似乎是在担心什么?若是从前,怕是殿下早早便寻我一同去见窦焦,可今日听那管家所言,可是足足耽误了数日。这可不像是殿下雷厉风行的性子。”
李昭呼出一口气,揉着眉头疲惫道,“许是近来忙碌,心中生出许多烦闷发泄不出,总是心里慌张,做事也总是心生旁骛,却又找不出根本,实在是烦得很。”
“要我说,殿下多听听自己的心,有时候直觉胜过理智。殿下许是过多克制自己的内心了。”
李昭苦笑道,“我们这般的人,多思多虑已是常态,单凭直觉倒是一件难事了,像你说的,虚情假意,勾心斗角都是寻常。”
“可是为了二皇子的事,我听说他领了礼部的差事,现下十分活络呢。”
李昭摇头,“许多事杂糅在一起,倒是分不出为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