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回京的第三天,农学院再度陷入风波。
清晨,苏锦绣刚刚用完早膳,巧儿匆匆跑来:"娘娘,不好了!农学院出事了,有十几名学生突然集体呕吐不止,面色发青,情况危急!"
苏锦绣心头一紧:"立刻备轿,我亲自去看看。"同时她转向一旁候命的侍卫:"去请王太医速来农学院,就说有急症病人。"
农学院内一片混乱,病倒的学生已达二十余人,皆是面色青白,痛苦呻吟。太医院的几位医者正手忙脚乱地施救,却不见明显效果。
"这些学生是什么时候发病的?有何共同之处?"苏锦绣沉声问道。
一位年轻的教习跪地回答:"回娘娘,今早用早饭后便陆续发病。他们都是住在同一处寝舍的学生,昨日共同参加了新粮食品尝评测。"
苏锦绣眉头紧锁:"新粮食?拿一份样品来我看看。"
不多时,一碗用农学院新收获稻米煮成的白米饭被呈上。苏锦绣仔细观察,米粒色泽正常,看不出异常。她小心地取了一粒放在鼻下轻嗅,随即眉头一皱。
"有一股极淡的草药气味,寻常人难以察觉。"苏锦绣立即吩咐:"收集所有这批米食,严禁任何人再食用。"
就在此时,王太医匆忙赶到。苏锦绣立即将他拉到一旁,低声说道:"王太医,这粮食恐怕被人下了毒。根据周伯的密信,我怀疑是一种名为落魂草的毒药。"
王太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落魂草?那是南疆奇毒,中毒者初期呕吐腹痛,继而神志恍惚,若不及时救治,数日后便会神智尽失,如行尸走肉一般。"
"可有解药?"苏锦绣急问。
王太医沉吟片刻:"有,但需要三叶回春草配合赤玉髓才能制成。皇家药库有些库存,我这就派人去取。"
苏锦绣点头:"快去!同时,我需要你帮我检验这批粮食,确认是否含有落魂草毒素。"
王太医领命而去,苏锦绣则召集了农学院的几位心腹教习:"从现在起,全院戒严,任何粮食都必须经过重新检验才能使用。同时,彻查这批中毒粮食的来源和经手人。"
正当农学院忙于救治和调查时,消息已经传到了宫中。丽妃立即求见太后,声泪俱下地诉说:"太后娘娘,农学院闹出大祸了!那什么新品种水稻根本就是毒米,害得二十多个学生中毒!这苏贵妃明明懂医术,却拿学生性命做实验,实在是心狠手辣啊!"
太后闻言大惊:"当真如此?"
礼部张侍郎适时出现:"回太后娘娘,确有此事。不瞒娘娘说,下官早就提醒过陛下,这农学院的所谓新法太过激进,有违祖制。现在出了人命,可见下官担忧非是空穴来风。"
太后脸色阴沉:"传旨宣苏贵妃立刻入宫面圣!"
与此同时,农学院内,王太医带来了解药,中毒学生们服下后,症状有所缓解。苏锦绣则派人彻查粮食来源,很快有了眉目。
"娘娘,"一位年轻教习低声道,"这批粮食是三天前刚入库的,由库房管事杜万春经手。查账册时发现,他曾单独留在库房整理了半个时辰。"
"杜万春何许人也?"苏锦绣问道。
"是去年新入职的库房管事,据说曾在礼部当差。"
苏锦绣眼中精光一闪:"立刻去将他拿下,严加看守,等我回来亲自审问。"
正说着,宫中的传旨太监到了,宣苏贵妃立刻入宫。苏锦绣早有预料,交代好王太医继续处理后事,便从容入宫。
太后寝宫内,气氛凝重。太后端坐上首,脸色铁青;皇帝萧承煜则眉头紧锁,神情肃穆;丽妃站在一旁,眼中含着得意的笑意。
"苏贵妃,农学院学生集体中毒一事,你如何解释?"太后冷声问道。
苏锦绣不卑不亢:"回太后娘娘,学生们确实中毒,但并非食用了有毒粮食,而是有人刻意在粮食中下毒。"
"荒谬!"礼部张侍郎立即斥责,"贵妃这是想推卸责任!下官早就提醒过,这些所谓新法有违祖制,现在出了人命,贵妃却不思悔改,反而栽赃他人!"
苏锦绣冷笑一声:"张侍郎如此激动,莫非与此事有牵连?"
"你——"张侍郎气得面红耳赤。
萧承煜沉声道:"贵妃,此事事关重大,你可有确凿证据证明粮食是被人下毒?"
苏锦绣恭敬回答:"回陛下,证据正在收集中。微臣派人彻查了农学院粮仓,发现可疑人物杜万春,他是去年才入职的库房管事,曾在礼部任职。"
张侍郎脸色微变,太后则冷哼一声:"就凭这个,也敢妄言他人下毒?简直荒谬!"
就在僵持不下之际,周伯匆匆赶到宫门外,托人传信进来:"娘娘,杜万春已经招认,他是受人指使下毒,幕后主使是丽妃娘娘和礼部张侍郎。"
苏锦绣接过密信,从容读给在场众人听:"杜万春招认,他是张侍郎推荐到农学院任职的,此前一直潜伏,等待时机下手。前段时间,他收到丽妃宫人送来的落魂草毒粉,按指示撒在新入库的稻米中,意图制造粮食有毒的假象,栽赃苏贵妃。"
丽妃闻言脸色大变:"胡说八道!本宫怎会做出这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