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柔站在单向玻璃的另一侧，静静地看着审讯室里的女人——章茹兰。
曾经不可一世的顾家主母，如今身着灰色囚服，双手被铐在桌面上，脸色苍白，头发微微凌乱，但仍旧维持着一贯的优雅端庄。她端坐在那里，眉眼间依旧透着曾经的威严，只是那抹威严之下，藏着深深的倦怠和疲惫。
审讯官坐在她对面，翻阅着厚厚的案件卷宗，语气平稳：“章茹兰女士，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证明你直接参与了顾家犯罪网络的核心运营，包括军火走私、人口贩卖、非法资金转移等重大罪行，现正式向你提起公诉。”
章茹兰轻轻合上双眼，仿佛对这一切都不以为意。
审讯官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是顾家真正的掌权者，这一点，我们所有人都清楚。”
章茹兰缓缓睁开眼，语气淡淡地道：“我只是一个母亲。”
审讯官冷笑：“一个母亲？用家族之名建立地下犯罪帝国的母亲？”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桌面，眼神依旧冷漠：“所有人都在谈论‘犯罪’，可谁又能否认，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规则是什么？”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审讯官，“你们所谓的正义，从来都只是胜者的说辞。”
审讯官神色微变，正要开口，秦婉柔的声音已经从门口传来：“正义从不是胜者的说辞，而是无数人用血和信仰换来的信念。”
章茹兰转过头，目光落在门口站着的秦婉柔身上，眼神复杂地打量着她。
秦婉柔迈步走进审讯室，坐到她对面，平静地看着她：“章茹兰，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章茹兰微微一笑，笑容里透着一丝淡漠的讽刺：“我没什么可说的。”
秦婉柔直视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顾家已经覆灭，你所有的筹码都没了。你在赌什么？”
章茹兰沉默了片刻，忽然轻轻地笑了一声，语气带着一丝意味深长：“你以为，我是输得最惨的人吗？”
秦婉柔微微眯眼：“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