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任务已经完成，顾家被摧毁，罪证确凿，所有核心人物已经落网。顾远、章茹兰、顾家背后的黑色交易网，全部在警方的行动中被拔除。她完成了自已的使命，也彻底放下了那个“秦清”的身份。
可是，昨夜顾衍站在军区门口的画面，依然如噩梦般萦绕在她的脑海里。
她知道，他是真的在意过她，可她却只能无情地切断一切，将他推向深渊。
“还在想他？”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刘洋缓缓走到她身旁，递给她一杯热茶。
秦婉柔接过杯子，掌心被温度烫得微微一颤，她轻轻抿了一口，声音平静：“任务已经结束，他的事，我不该再想。”
刘洋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轻笑道：“你这句话，说服得了自已吗？”
秦婉柔沉默了一瞬，最终只是淡淡一笑：“军人的职责是国家，儿女情长……从来不是我的选择。”
刘洋轻轻叹了口气，望着远方的朝阳：“顾家这次彻底完了，但你知道吗？顾衍没走。”
秦婉柔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向他。
“什么意思？”她的语气依旧平静，可指尖却微不可察地收紧了几分。
“他没有离开B市，而是留在了警方的观察名单中。按照程序，他虽然没有直接参与顾家的犯罪行为，但由于他是核心成员之一，警方仍然在对他进行监控。”刘洋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向她，“你真的不想见他最后一面？”
秦婉柔的心口猛地一紧。
她没有说话，只是垂下了眼眸，指尖缓缓收紧，指节微微泛白。
B市，某间公寓内。
顾衍坐在落地窗前，手中端着一杯黑咖啡，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目光落在窗外的车水马龙，眼底却是一片沉寂的漆黑。
从顾家覆灭的那天起，他就已经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顾家二少爷。他成了被警方监控的对象，成了没有家族、没有靠山的普通人。
可是，他并不在乎这些。
他在乎的，始终是她。
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知道她的任务，甚至知道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谎言。可他还是忍不住去想，如果当初她没有执行这个任务，他们是不是可以有另一种结局？
可是，现在的他，已经无法改变任何事了。
“顾先生，您的身体检查报告出来了。”助理推开门，将一份体检报告递到他面前，脸色有些复杂，“医生建议您不要再继续熬夜，您的身体状况……确实有些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