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红色战马,如一阵旋风一般从山环中转出来,来到江尘的面前。
“你大爷的!”
“我还以为你管送不管接,丢下老子不管了呢!”
江尘在枣红色战马的马屁股使劲拍了一巴掌,以报那一摔之仇。
“嘶!”
这看起来肥硕的马屁股,坚硬如铁,江尘的一巴掌嗨上,仿佛拍在了石头上。
疼的他呲牙咧嘴。
江尘从道旁的柳树上,折下一根柳枝,翻身上了战马!
“驾!”
“返回军营!”
江尘手里的柳条,还没来得及落在枣红马的马背上。
战马一声长嘶,人立而起,前蹄一纵,后蹄一蹬。
如离弦的弓箭,弹射而出,沿着山路往下飞驰。
吓得江尘不敢再拍打,扔了柳条,紧紧抱住马脖子。
以防下山的时候颠簸的厉害,万一被再次摔下去……
这么快的速度,两侧道旁都是尖锐的石头,非得摔冒泡了不行!
战马飞驰,速度极快。
不到一个时辰,已经从东山的山腰,穿过周家村到了西山脚下的军营。
军营里,还是跟江尘上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整个军营空荡荡的,连个看家的狗子都没有。
“靖边将军大限将至,如果再找不到蛇虎兽做药引的话,恐怕也就是这几天了吧?”
“要不是这样,薛家不会孤注一掷,下了这么大的血本,全军进山了!”
“只是他们也太大意了,留下了个腿有重伤的薛景云坐镇后方。”
“竟然被一群小喽啰偷了家……”
江尘心中暗自叹息:
“这肯定是薛家的奇耻大辱,不管是薛三爷,还是薛景云,亦或者是重伤未醒的靖边将军……”
“早晚这东山的土匪,恐怕难以有善终了!”
不过江尘也感觉这些人罪有应得。
要是真的因为这件事而被连窝端走了的话,倒也是好事。
至少附近就没有了山贼草寇,他们这些老百姓,也能安生的过日子了。
“驾!”
江尘一提丝缰,战马穿过军营,望着薛景云的中军大帐方向驰去。
大帐里,萧条而冷落。
江尘顾不及想太多,走到薛景云的绣榻前,弯腰在床下掏了起来。
在右上角最靠里的地方,果然有个黑色紫檀木的小盒。
“不就是几枚信炮,用得着这么名贵的盒子盛装?”
江尘抱着沉甸甸的木盒,再闻了闻檀木的异香,就知道光这个盛装信炮的盒子,恐怕也价值不菲了!
“豪门就是豪门,无处不透漏着奢侈!”
江尘把木盒放在上次吃火锅的那张桌子上,使劲用力,掀开了卡扣!
“我去!”
“这不就是窜天猴,又叫二踢脚?”
“原来大庆王朝,就有这玩意儿了!”
盒子里,并排摆放着三枚。
“算了,不留了,你家将军都给人掳去要当压寨夫人了,还找个毛线的蛇虎兽!”
江尘索性把三枚信炮都取了出来,托在手里。
随手从旁边的炭火盆里,夹了个还带着一点火星,没有燃尽的木炭。
倏!
啪!
倏!倏!
啪!啪!
三枚信炮,竟然没有一个是哑炮,点燃之后全部窜入山腰那么高的半空,然后凌空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