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少点?”
“五万两干不干?”
江尘虽然知道就冲坐地炮这幅尊容,莫说拦腰砍了,恐怕打个九折都费劲。
但打价是他的习惯,也是他购物的必然环节。
可以打价失败,但要是不打价,他就会觉得自己亏了很多。
“五万?”
坐地炮眼皮一翻:
“五万两,能救一半!”
“你是要她的上身还是要她的双腿?”
坐地炮噌的一下掣出了长剑,作势就要把薛景云切割开来。
“算了算了!”
“怕了你了,还不成?”
吓的江尘连忙拱手告饶:
“你给我们点儿时间,合计合计总可以吧!”
“毕竟十万两黄金,可不是个小数目!”
坐地炮还剑入鞘,一脸的冰冷:
“这倒是可以!”
“不过时间有限,明天天亮的时候,你们拿不来十万两黄金,我就撕票!”
坐地炮一转身,又回到了大头领的座椅上,一屁股坐下,不动声色的看着江尘。
“你也看到了,没得商量了啊!”
江尘弯腰坐在薛景云的面前,苦着脸说道:
“十万两黄金,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减价格他娘的他就给减配置,你说怎么办?”
薛景云这时候也镇定了下来,用手拢了下前额的长法,撩在耳后。
“十万两黄金,我家里都一时之间很难拿得出来。”
“可要是能宽限几天的话,稍微运作,应该也不是多难的事情。”
“主要是他们这一天的时间……”
薛景云秀眉紧蹙,一脸愁到绝望的面容:
“就算是我家里有现成的黄金,从这里回去报讯,再运送过来,起码也要三天的时间了!”
“一天的时间……连回去的路程都不够。”
薛家不管有多少人力物力财富,多大的权势。
可是县官不如现管,当下落在这些土匪的手里……
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
江尘低头想了想,摆手说道:
“看来这件事也指望不上你了,还是我来想办法吧!”
薛景云睁大两只俏眼,凝注着江尘:
“你?你怎么想办法啊?”
“十万两!黄金哎……”
在她的认知里,就算是把周家村整个折算下来,也绝对达不到十万两黄金的价值。
一个普通的泥腿子百姓,江尘能有什么办法在一天之内,筹措到十万两黄金?
可是迫在眉睫,似乎除了选择相信他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江尘轻轻拍了拍薛景云的肩头:
“你在这里安心等我,我很快会回来!”
江尘刚要站起来,薛景云忽然用手一拉,又把他拖住了。
“在军帐我的绣榻底下,有信炮数枚。”
薛景云附在江尘的耳畔,低声耳语道:
“李教习和所部一千兵马,已经带着干粮入山搜寻蛇虎兽去了,没有个三五天恐怕不会回来。”
“可是你只要放出军中集结的号炮,不用一个时辰,所有的兵马都会集结完毕。”
薛景云用手抚摸着江尘腰间的宝剑。
那是江尘临来的时候,从薛景云军帐的兵器架上取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