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杨文瑔沉浸在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中时,一个英俊男子的身影突然从他与胡静身边一闪而过。那个英俊的男人,正是国防部的巡视专员张三。杨文瑔轻轻靠近正在发呆的胡静,温柔地问道:“我美丽的新娘!你和国防部的巡视专员张将军认识吗?”
胡静闻言,将目光从嘉宾席里收回,眼神中带着一丝幽怨。“怎么不认识?我们在十多年前就认识了。”她轻描淡写地回答,似乎并不愿多谈此事。杨文瑔微微一笑,没有继续追问,毕竟,今天是他和胡静的婚礼,其他的一切都应让位于这份神圣的时刻。
“婚礼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快跟我来吧。”杨文瑔风度翩翩地伸出左手,轻轻挽住胡静的胳膊,引领她走向铺满红毯的道路尽头。那里,一位身着长袍、面容慈祥的美国牧师正满怀期待地等候着朝他走来的这一对新人。
随着音乐响起,宾客们的目光聚焦于此,整个庄园仿佛都屏住了呼吸。牧师以一种庄严而温暖的语调开始了他的致辞:“先生们!女士们!非常荣幸我们今天能够欢聚一堂,共同见证一场特别的婚礼。现在,婚礼正式开始。杨文瑔先生!你愿意娶你身边美丽迷人的胡静女士为妻吗?无论富贵或贫穷,健康或疾病,你都愿意永远和她在一起吗?”牧师的目光直视着杨文瑔,充满了期许。
杨文瑔深情地看了一眼他的新娘胡静,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那一刻,杨文瑔仿佛看到了未来的每一个清晨和夜晚。“我愿意!”杨文瑔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声音坚定而充满爱意。
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嘉宾们纷纷鼓掌祝贺。
掌声稍停,牧师转向胡静,以同样温柔而庄重的声音问道:“胡静女士!你愿意嫁给眼前这位英俊潇洒的杨文瑔先生吗?无论富贵或贫穷,健康或疾病,你都愿意永远和他在一起吗?”这个问题,似乎触动了胡静内心深处的情感禁地,她的眼神不经意间掠过嘉宾席,停在了李子荣的身上。
胡静的眼眶渐渐湿润,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i……i……i do not know!”(我……我……我不知道!)这句英文一出,不仅牧师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整个婚礼现场也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杨文瑔作为这场婚礼的主角,虽然不懂英文,但从胡静的表情和宾客们的反应中,隐约察觉到了异样。杨文瑔轻轻地拍了拍胡静的手背,试图给予她安慰与鼓励:“亲爱的!甜蜜的话留到晚上我们悄悄说。快说我愿意!今天,是我们的大日子,别让任何不愉快的事情打扰到这份美好,好吗?”
就在这时,婚礼的和谐与喜悦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喧嚣打破。一队荷枪实弹的宪兵,如同幽灵般闯入了这本该是幸福与浪漫交织的婚礼现场。他们的出现,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层层波澜。
“柳副官!这是怎么搞的?婚礼庄严之地怎么会有宪兵?快叫警卫连的兄弟们将他们赶出去。”杨文瑔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朝身后的副官柳大海怒吼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然而,他的命令似乎并未起到任何的作用,宪兵们依然纹丝不动,如同雕像般矗立在婚礼现场,把守着各个出口。
一个身着笔挺军装,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从一旁走了过来。他正是军统局的局长戴笠,一个令人闻风丧胆,在整个国军系统中都如雷贯耳的人物。他的出现,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杨副军长!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驱逐宪兵。谁给你的权利?九十四军难道不是国军的战斗序列吗?”戴笠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质问与不满,他的目光如同两把利剑,直刺杨文瑔的心房。
杨文瑔看见戴笠,心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强颜欢笑,试图缓和气氛:“噢!原来是戴局长。不知戴局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嘉宾席就坐!”他的笑容有些僵滞,在戴笠那冷峻的面容下显得苍白无力。
“不敢!我可不敢喝你的苦酒。”戴笠冷冷地回应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与不屑,“杨副军长公然违反军令,对抗新生活运动,我奉命来拿你!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随着戴笠的话语落下,两名宪兵如同得到了命令一般,冲上来架住了杨文瑔的胳膊。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力,不容杨文瑔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在一片喧嚣与混乱中,杨文瑔的声音如同被风撕裂的布帛,带着一丝不甘与愤怒在婚礼现场回荡:“戴局长!你这是何意?看在我为党国冲锋陷阵、出生入死的份上,还请戴局长网开一面。”他试图挣脱宪兵的束缚,但宪兵们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牢固,让他的一切努力都显得徒劳无功。
戴笠站在杨文瑔面前,面容冷峻,眼神如刀。他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哼!军中不许纳妾,你不仅违抗军令,还顶风作案。校长都救不了你。你自已要往枪口上撞,别怨我不讲情面。”
说着,戴笠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件,狠狠地摔在杨文瑔的面前。文件散开,露出校长签字的手迹和军令部的印章,杨文瑔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明白,这份文件足以让他低头伏法、身败名裂。
然而,杨文瑔并未就此屈服。他抬起头,目光直视戴笠,展开了犀利地反击:“好一个铁面无私的戴老板!请问,电影明星胡蝶小姐现在何处?她是不是被戴老板金屋藏娇,藏在某处的戴公馆了呢?你自已纳妾在先,还有什么资格跑到我的婚礼现场指手划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