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浔被她的话吸引了。
不过都要等到她课题完成了才行。
道谢后，她找了一些竞赛的书籍，开始复习。
*
霖城。
京都坐落于市中心，是霖城纸醉金迷的地方，鱼龙混杂。
那扇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里面热闹朝天。灯光变幻莫测，忽明忽暗，时而晃过眼，又刹那闪过，交织成一张糜霓的网。
里面分了几个楼层，越往上人越少。
业内人都知道，越往上，都是非富即贵的贵，也没人敢上去打扰。
最顶层，601房间。
门外站着两个保镖，高八尺，身材魁梧，训练有素的摸样，让人不敢窥探里面的密密。
不一会，身穿皮衣皮裤，眼带墨镜，大金链子走两步都得摇晃的男人的走过去，那人正是小六。
两个保镖面不改色的给他开门。
一进去，里面有十多个人，有一两个生面孔。
坐在最中间的是永辉的当家馀彪。
小六眼镜架在鼻梁上，隔空看了眼馀彪，嘴角立马咧笑开：“哟，馀老板，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他没什么眼力见儿似的往沙发那边去，翰漠站在旁边，小六可没跟他客气，腰一甩一撞，差点把人撞翻。
翰漠怒冲：“你...”
身后的人拉了他一把，翰漠才忍住怒气，目光鄙夷的瞪了他一眼。
小六自动无视他坐下，一副哥俩好的摸样，自顾自的倒了杯酒，傻笑：“我来迟了，这杯酒自罚，自罚，嘿嘿。”
“小六兄弟客气了。”馀彪面上和蔼的笑了笑，好似真的t不在意。
“能和馀老板做生意是我的荣幸。”话随这样说，但小六的动作却没有任何的谦虚摸样，身上一副钱多人傻的摸样。
“小六兄弟为人直爽，倒是有我当年的风范。哎，现在年级大了，真的羡慕你们这种年轻有冲劲的摸样。”
馀彪人不高，脸上锋利棱角随着年龄增长沉敛下来，说话故意柔和亲切下来，要不是了解他为人，小六真以为他是个和善老板，在他眼里更像一条假寐的毒舌，不能掉以轻心。
小六混迹市井，什么吹捧的没见过，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他右手边端茶递水的妖娆女人，眨眨眼：“您哪儿老了，这年龄正是老当益壮的时候，厉害着呢。”
闻言，那女人楞了下，小六算是看出来了，年纪并不大，脸皮还薄，应该是才进来不久。
这种调侃，多少年没听到过了，也没什么人敢在他面前这么说。
馀彪楞了下，又很快捕捉痕迹的掩掉，不轻不重的笑说：“手下的兄弟不懂事，又不好扶了兄弟们的好意。”
他往姑娘擡了擡下巴：“去把小六兄弟照顾好。”
女人站起来。
小六顿时如临大敌似的，一跳三丈高，连忙拒绝：“别别别，别过来。”
女人站在原地，面露尴尬。
似是还没适应在这种地方生活，曲意逢迎的功夫不到位，也找不到什么说得，尴尬的站在原地。
馀彪笑着打趣他：“小六兄弟这么怕女人靠近，怕不是家中有母老虎，惧内吧。”
闻言，小六脸颊爆红。
暴发户般的纨绔没想到还这么有趣...
“也丶也不是...”
小六扭扭咧咧，吞吞吐吐的摸样，像极了被人说中又羞于啓齿的摸样。
馀彪笑容愈发扩大，只是下一秒，僵硬在脸上。
“我从小无父无母的，在鱼目混杂的地方长大，什么都见过，有点自己的特殊癖好罢了。”
特殊癖好...
能有多特殊？
一时间，包间里鸦雀无声，所有视线都移到他脸上。
小六更不自在了。
脸越来越红。
“我从小就对女人不感兴趣，我喜欢的是男人。”说完，还有意的往翰漠儿看了眼，飞快眼开眼：“尤其是身材好，又有魅力的男人。”
众人：怪不得一进来就招惹，这是早看上了....
翰漠怒红冲天，一脸爆红，被气的，要不是被人死死拉住，早就一圈挥上去了。
如一语惊雷！
把所有人炸得里焦外嫩。
不是没见过男人和男人，而是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娇羞男人。
和那一身暴发户打扮的摸样，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馀彪克制住龟裂的表情，有些艰难的夸赞：“小六兄弟真是豪爽。”
“哈哈哈哈...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小六哈哈大笑，又说：“我怎么可能喜欢这种男人，又高又硬，皮肤黝黑，凑近了还有股狐臭味，实在下不了手，我还是喜欢的细皮嫩肉的。”
被人连着戏耍，是乌龟也忍不了，何况是翰漠这暴脾气，早就控制不住冲上来了：“你...！”
“你什么你！早看你这种仗狗欺人丶目中无人的人不顺眼了，我是跟你老大谈生意，你他妈臭着一张脸干什么？你是给我脸看，还是给彪哥脸看？你是不是想翻天了？”他凑上去，头往他眼前杵：“来来来，往这儿来。”
硝烟一簇即发！
“你...！”翰漠挣开身后的人。
“小漠。”
馀彪出了声，翰漠立即停手。
“道歉。”他声音没有起伏，还是平时的语调，翰漠捏紧了掌心，指甲掐紧肉里，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把自己理智拉回来，脸沉得难看，还是低头，僵硬的说：“对不住小六兄弟了，今晚是我冲动狭隘了。”他倒了杯酒，一口闷下去，残留的酒汁顺着喉结下滑，火辣辣的感觉，终于让他找回点理智。
小六见好就收，没再刁难他，转头就跟没发生什么事似，朝着馀彪嘿嘿赔笑：“让彪哥见笑了，我刚才不是在骂您哈，我就是比喻比喻，哎，我这人文化低，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您大人大量，别跟我这种没读过书的人计较。”
霖城混过这个圈子的人，都知道馀彪成名后，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说他没怎么读过书。
小六这是他哪儿逆鳞往哪儿戳。
“小六兄弟真的直爽，我们的合作现在可以谈谈了吗？”
一说这个，小六就收起了刚才嬉皮笑脸的摸样，总算让人看到点靠谱的摸样。
“近两天的船都被预定了，不过下周有一搜要北上的货船，馀老板要塞货不是不可以，不过价格...”
说到这个，他停顿。
馀彪点了根雪茄，笑着说：“价格好说。”
小六伸了两根手指。
“二十万？”
这批货不多，就几个箱子，运输也是顺路，价格应该不是很贵。
小六摇头，大言不惭：“一百万。”
“小六兄不觉得狮子大开口了？”
馀彪面不改色。
“您也知道，货船有乘重标准的，私自加货，这其中不免走些关系疏通疏通，到我手上的真的不多。”小六一脸无奈。
“这批货，s市那边急需，临近年关，很多码头都已经停运了，要不然也不会麻烦小六兄了。”
“没事，这事包我身上。”
两人谈好合作，小六也不好继续待下去，临走前，又坑了翰漠一把。
“我也听说过彪哥的事迹，这翰漠兄气度风范有您当年影子。”
一句话，留在这里。
让人想入菲菲。
小六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在里面装过瘾了，现在心情好得很，大摇大摆的出去。
电梯门开，不小心和里面的人撞了个面。
小六眼在他面上扫过，这人生的儒雅，小六面熟，是当初霸凌温浔的主导者那个陈什么的父亲。
他只在去医院看祁盛的那天见到过。
擦肩而过。
他往刚才的包间走去。
下了一楼，在四楼的地方，小六避开人去洗手间，换了一声不打眼的装扮，再出来，低调的进了走廊最边，拐角的那个房间。
门打开。
里面一台电脑脑屏幕上一排排代码不停跳过。
周宇和祁盛在一台台式电脑面前，他凑过去。
祁盛手指飞速的敲着代码，不一会，只听刺啦一声，画面跳转，入目的就是刚才包厢里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