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辰:“你不知我染上了瘟疫?”
“自是知晓的。”
江予辰:“那你怎的在这?”
我反问:“那国师大人怎的还在制药?”
他没有说话,应当是太过难受,没有力气同我争论。
见他面色潮红,我将他手上的东西夺过来放在一旁。
“你……”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径直带着他继续躺回床上。
我同他道:“国师大人,我便直说了。大人再次倒下我不知会是何时。但病人需要大人,此处都需要大人,而不是我这个一窍不通的人。”
江予辰抿着唇,他自是领会到了我的意思。
现在再执拗下去,谁都好不了。
“国师大人,制药和试药就交给我,你好好躺着只需动动嘴皮子就好。”
江予辰:“你为何这么做?”
他问的问题很奇怪,可能是生病的人想法不一样吧。
我道:“现在大人需要我,我也需要大人,这没有什么理由。”
外头的雨早停了,感觉后面几日都会是个好天气。
经由我同江予辰一天一夜的成果,瘟疫的解药还是没有制出来,但是能缓解病痛,至少没有这么难受。
江予辰这下也能下床正常行动,制药的主要任务还是交给了他,不过他也没再阻止我试药。
患病的人变少了,我们的心情也逐渐开朗,待江予辰制出解药的那一天,众人皆大欢喜。
江予辰也卸下了一身的疲惫,这几日他的神经紧绷着,我知晓他没睡过一天好觉,睡着了也是噩梦连连,一下子就惊醒了。
云泽给我端来一碗药。
我道:“我没有染上瘟疫,不必给我喝。”
云泽有些难以启齿:“这是姑娘自己的解药。”
他这么一说,我才记起来自己身上还有另外一种毒,惊讶的是,我已经几日未喝,倒也跟没事人一样。
江予辰似是看出了我的疑惑,道:“喝多了解药自是会慢慢解毒,一天两天不喝,也不会有什么事。”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接过那碗药便喝了下去,苦是苦,但喝得太多,都已经习惯了:“此毒……何时能解?”
江予辰沉默了一会才说:“不知。”
好吧,还是要继续喝。
外头百姓正在准备今日的晚宴,好不热闹。
江予辰带着我出去溜达了一圈,想看看解药是不是对每个人都管用。
路上许多百姓就地起灶,见江予辰来了,都热情地招待着吃自家做的菜。
江予辰每个都拿了一点,一会两只手都提满了。加上他国师威名在外,还有很多小姑娘给他递自己采的小花,整得他花枝招展的。配上江予辰那淡淡的表情,倒是有些违和。
“你在笑什么?”
偷偷笑的我被抓了个正着。
“没……只是觉得国师大人讨人喜欢,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那种。”
江予辰空出一只手,将头上的一枝花摘了下来,直愣愣地戴在我头上。
“鲜花配美人……我不会说话,但我想,你也很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