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彻。
我安下心,却慌了神,站在一旁感受手臂上的阵痛。
不愧是年少成名的将军,杀起贼人来毫不拖泥带水,场上无人是他的对手。他的力气从小就非同常人,三个人齐力对他,他也丝毫没有压力。
贼人见状不对,跑得跑,逃得逃。
江予辰脱身后,往我这边赶来,熟练地掏出药粉和绷带,替我包扎。
“只伤及皮肉,没有伤到骨头……”
他低垂着眉眼没有说话,只是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
我和他的披风都沾染了血迹,不过我的更为狼狈,看着似乎也不能穿了。
秦彻解决完剩下的人,将那个伤我的贼人带了过来,还剩一口气。
也许是默契,秦彻没说话,我就知道他要问什么了:“右手,他用右手砍的。”
秦彻没有犹豫,挑断了贼人右手的手筋,嘶吼、惨叫,闹得我脑袋难受。
最后给了他一个痛快,一剑了结了。
江予辰看着全程,没有说话。
秦彻突然转头看向我,距离上次一别,也过了几月之久,他身上的感觉让我陌生,好似比刚认识他那会,杀气更加重。
他的眼神中带着试探,似乎要将我看透一般。
“多谢少侠相助。”
江予辰打破了沉默。
秦彻全身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和一头黑发。若不是那把寒剑和剑穗,恐怕我也是不确定的。
毕竟这里是北阴,他来北阴做什么?
秦彻:“路见不平罢了。”
他的声音很沙哑,像是几天没有喝水了一般。
秦彻看着我问道:“姑娘的手如何?”
江予辰:“皮肉之伤。”
秦彻瞥了一眼他,又说道:“女子莫要留疤的好,鄙人这里刚好有上好的舒痕膏……”
江予辰:“多谢少侠。”
一句话也插不上的我:“……”
刚刚过来不明情况的云泽:“主子,要赶路了。”
江予辰让云泽拿了些东西给秦彻,他没接,这些东西他压根不缺。
江予辰:“此处欠下少侠一个人情,来日若是少侠需要,可前去国师府或国师庙中找下人知会一声,我定当竭尽全力报了少侠的恩情。”
我也鞠礼道:“安屏亦是。”
待我同江予辰离去之时,我被秦彻叫住:“姑娘。”他将自己的黑斗篷脱了下来,递给了我:“雨后微凉,又受此波折,莫要着凉了。”
他一副我不收就要和我刚到底的样子。
我还是拗不过他,收下了那件斗篷:“多谢少侠,就此别过。”
我和江予辰上了同一辆马车,就怕再次出现刚刚的情况,赶不到我身边。
江予辰从方才上车就一直没讲话,我看着包扎好的左手,说道:“国师大人的包扎术还是那么的熟练。”
江予辰的眼神有了焦点,只道:“抱歉,是我的错。”
我疑惑:“国师大人有何错?”
江予辰:“没能第一时间护着你,不应该走小路,也不该分车同行……让你受伤了。”
他在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