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哆嗦两下,“臣领旨。”
楚宵行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借着宽大的衣袖遮掩,好心情的摩挲两下言纾的手腕,心已经飞到了别的地方。
他问:“诸位爱卿还有事要说吗?”
已经大脑转不过来的朝臣们,“没,没了。”
楚宵行立刻牵着言纾的手一路出了殿门。
殿内。
几位大臣走到丞相跟前,拘谨又气愤,“丞相,刚刚您怎么不拦着陛下啊?”
丞相皱了皱眉,“本相昨天就拦过了,他听了吗?”
众人:“……”
礼部尚书凑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那您说,这日子定的靠前些还是靠后些好?”
丞相眼珠子转了转,“当然是靠后。”
给陛下一些认清心意反悔的时间。
通往上书房的步辇上,言纾第三次拍开楚宵行深入衣襟的爪子,低声威胁道:“陛下,上书房是太子学习的地方,你想把他教坏吗?”
“这不是还没到吗?”楚宵行搂紧了他的腰,“还疼吗?”
言纾闷哼一声,“……疼死了。”
“那朕今晚放轻些。不过言太医穿这身官服,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滚,想都别想。”言纾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陛下,你也不想我在典礼上体力不支晕过去吧?”
楚宵行沉默了一下,遗憾的叹了口气,“不想。”
很快,步辇落地。
上书房传出一阵清朗稚嫩的读书声。
“他是几位孩子里最优秀的那个,朕很满意。”楚宵行和言纾并肩立在屋外,没有进去。
言纾瞧着里面那孩子认真勤勉的模样,点了点头,“确实不错。”
二人多看了一会,被内定的小太子沉迷功课竟然一直没有发现他们。
黄昏时。
礼部传来了消息,最近的良辰吉日是下月十五。
楚宵行再不满,却还是忍了下来,“是最好的日子就行。”
然后他看向言纾,“正好留出时间让绣娘们做婚服。”
言纾嗯了一声,道:“正好我也有时间做自己的事。”
楚宵行听了一耳没在意,言纾能有什么事,不论是作为太医还是皇后,只需天天陪在他身边吃喝享乐就行了。
然而。
当两天后的夜晚楚宵行被连人带枕头赶出房门的时候,他才知道言纾自己的事是什么。
福海站在他身后,清冷的月光打在二人身上,衬得被赶出门的陛下更凄凉了。
楚宵行使劲拍了拍门,“皇后,开门。”
屋里烛火下的影子,拿起了毛笔开始写字。
楚宵行:“纾纾,让朕进去,朕保证今夜什么也不做。”
言纾冷哼了一声,信你才有鬼。
楚宵行恨不得直接踹门而入,但言纾在里面挂了锁,踹不开,他只好道:“你那些医书有什么好看的?让朕进去,朕比医书有意思多了。”
一旁的福海默默捂脸,陛下越来越“好脾气”了,都不敢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