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纾看见他师父眼含惋惜的扫了眼楚宵行的下半身,不由得微微一哂,这是误会成权高位重的太监了。
言问之斟酌道:“你随为师走南闯北,每次让你娶个媳妇你都不肯,原来是……”
原来是喜欢这种残缺之美。
言纾绷紧了嘴角,小声嗯了一下。
楚宵行没听懂言问之的深层含义,还在感慨言问之不愧是江湖之人,对断袖这件事也毫无震惊,真是见多识广。
“对了,”言问之看向言纾,“为师在信中和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的如何?”
指的是言纾要不要跟他们一起离开。
楚宵行皱眉,正要说话给言纾递了个眼神,不爽的按捺住情绪。
言纾:“徒儿愿意。”
楚宵行倏地一下瞳孔放大,朕怎么觉得出宫的真正目的在此呢?
言纾悄悄地拍了下他的手背,让他先别着急,“但是徒儿想问问,这次师父怎么这么着急想要离开?”
言问之苦着脸叹了一声,起身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张纸递给言纾,“还记得师父跟你们提过曾经有一个年轻小辈做知心好友吗?”
言纾点头,边看边道:“记得。”
言问之:“实不相瞒,那人就是赫赫有名的李荆复将军。”
言纾和楚宵行一起露出惊讶的神色,一个是装的,一个是真的没想到。
言问之又道:“李将军来信,北疆边城忽然爆发瘟疫,军中将士、边城百姓,皆是苦不堪言。他恳求为师去军中行医坐诊。”
言纾视线落下窗边的草药之上,了然道:“所以师父和师弟连夜采了草药回来。”
“嗯,”言问之拿起了放在床头被翻得破破烂烂的医书,“为师虽然没有把握能配出治疗瘟疫的方子,但愿意去一试。”
他转过身,看着言纾和言历春道:“你们年纪还小……”
言历春第一个站出来,“去!我要一直跟着师父的!”
言纾紧接着说:“去,给师父当帮手。”
腰间的玉佩被人拽了拽,言纾背着身捉住楚宵行的手,安抚似的点了两下。
言问之点头,“好,那你回宫跟皇上说一说,要是皇上愿意放你走,明日卯时,为师和春儿在城外等你。”
告别言问之,楚宵行一语不发的拽着言纾把他塞进马车,不等帘子完全合上就气势汹汹的吻了上来。
“唔……”
唇瓣被狠狠地咬了一下,言纾很快尝到了淡淡地血腥味,他推开楚宵行皱眉嘶了一声,不满道:“你好凶。”
“朕带你回宫,”楚宵行神色晦暗不明,占有欲极强的托起言纾的下巴,拇指按在了言纾嘴角的伤口上,冷冷道:“搬到朕的寝宫来好不好?正巧朕私库中金子多的没处使,给你打一个笼子好不好?”
他眯了眯眼,喉结上下滚动一瞬,“再配一副锁链,日日夜夜拴在朕的龙床上哪也不许去,好不好?”
言纾抬手啪的一下盖在他的脸上,“别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