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一声冷笑:“沈清歌,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不招,本官就只能用刑了。”
“咣啷”一声,带血的刑具丢在四人跟前。
小树也被大理寺缉拿前来,吓得浑身瑟瑟发抖,悠悠心疼地将他搂在怀里,同样是满脸惧色。
沈清歌还未出言反驳,一旁的李郎中突然崩溃大喊:“大人,我招,我全招!”
大理寺卿看了一旁的鲁公公一眼,满脸得意:“果真是刁民,不给一点颜色瞧瞧,就不老实,说吧,这事儿究竟是不是沈清歌指使你的?”
李郎中看一眼沈清歌,一副抖若筛糠的畏惧样子。
“启禀大人,我们跟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啊。这都是她沈清歌自己干的。”
“你不必害怕,如实道来,本官自然会秉公而断,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
沈清歌静静地望着李郎中,心里已经隐约明白,对方的第二波打压已经来了。
若非是有内奸,对方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后院埋下婴儿尸体?
三王爷分明就是那作恶多端的拍花贼,如何李郎中一口否认,说他的腿上并没有拍花贼的胎记?
这个郎中无疑早就已经背叛了自己了。
只要有了他的供词,自己是否招认,也就不重要了。毕竟堂外这么多义愤填膺的受害者还有旁观百姓,怎么可能饶过自己?
她没有说话,都这个时候了,郎中也已经下定了决心助纣为虐,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
郎中清清嗓子,躲闪开沈清歌的目光,恨声道:“我曾亲眼所见,我们东家在用婴儿心脏炼丹药!”
此言一出,举众哗然,顿时一片议论纷纷。
“天呐,炼丹药,真是丧心病狂啊。”
“就是,难怪她医术好,药到病除,我就说她的医术很邪门,用的是巫术,果不其然。用婴儿心脏炼丹药,然后用来治病敛财,还收获好名声。”
“善恶有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让一只野狗发现了这些可怜婴儿的尸体。”
......
大理寺卿一脸的得意:“详细道来!”
郎中继续道:“前天,我已经返回家中,突然想起,后院晾晒的药材没收,也忘了叮嘱她们姐弟,于是不得不返回。
到了药堂,小树姐弟二人正在前堂收捡忙碌,我没打招呼就直接去了后院。结果见到存放药材的仓库里有人影一闪,以为是进了贼,就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结果,我就看到了骇人的一幕。她,她沈清歌正握着刀子,划开一个婴儿的胸膛,从里面取出一颗鲜血淋漓的心脏,然后丢进旁边的一个小丹炉里。
我当时被吓得身子瘫软,整个人都动弹不了。然后听到她在里面自言自语,说有了这颗心脏,又可以炼制很多的药,换取更多的银子。
还说那些愚蠢的百姓,还傻乎乎地将她奉若神明。总有一天,她能凭借这个巫术,操控他们所有人的健康,让他们只能靠服用自己的药维持生命,永远离不开她。”
这些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堂外的百姓顿时就深信不疑,并且怒火滔天。
“杀了她,烧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