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比沈清歌先反应过来,怒声道:“胡说八道,压根没有的事情。你血口喷人!”
李郎中冷哼:“你们全都冥顽不灵,看来跟她是一伙的,得了她的好处。那我也保不住你们了,别怪我不顾这些年共事的情分。”
大理寺卿一拍惊堂木:“沈清歌,你可还有话说?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肯招认?”
沈清歌摇头:“我原本就无罪,怎么认?假如我现在指认这李郎中,说他才是杀害孩子们的凶手,大人是不是也立即定他的罪过?
毕竟,他一直待在千金堂,可比我更有作案的时间。我就连那后院都极少去,何曾有时间跑去作案?”
郎中早有准备:“这些日子,你每天下午都会带着一口大的药箱前来千金堂,亲自前往后院库房补充药材。
婴儿就是那个时候被你装进药箱里带进库房的。而且每次这个时候,你都支开我们,不用我们帮忙,一个人锁在库房里,不知道做什么。”
沈清歌没想到,自己这几日的谨慎,竟然也给了对方可以诬告自己的借口。
“呵呵,你这样一说,我就感觉自己够笨,性命攸关的事情,我不在将军府做,不懂得另外寻一处僻静的院子做,非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跑去病人络绎不绝的千金堂去做。
而且最后尸体还浅浅地埋在树下,刻意让别人发现。我这是唯恐别人不知道,还是别人想栽赃,进不去我将军府呢?
你当时发现之后又为何不报官,非要等到今日大堂之上这般义正言辞地揭发我?”
这话驳斥得郎中哑口无言,的确是有悖常理的。
“我只是畏惧你的权势,害怕你再杀我灭口,所以一直不敢揭发。今日你恶贯满盈,死期到了!”
“呵呵,”沈清歌冷笑:“我千金堂待你可不薄,你竟然收了别人好处,做下此局,如此诬陷于我,还说得这样义正言辞。”
“狡辩!”大理寺卿怒喝:“看来不给你一点苦头,你是不肯招认了。来人呐,动刑!上拶子!”
一副拶子哗啦一声丢在了沈清歌的面前,令她手指头都忍不住蜷缩了一下。
这拶刑她只在电视上见过,夹住女犯人的手指头,两边用劲儿这么一拉,顿时女犯人一阵凄厉惨叫,十指连心,能疼得立即晕过去。
自己还真是不枉来一趟古代,就连这刑罚都要体验一次。
两旁衙役就要上前上刑具,一旁鲁公公轻咳了一声。
吴大人立即扭脸询问:“鲁公公,不知道本官此举是否妥当?”
鲁公公略微一沉吟:“按说皇上今日只是让杂家过来旁听的,不该掺和大人审案。不过有一句话不知道是否当讲?”
“鲁公公金玉良言,本官洗耳恭听。”
“这沈清歌的罪,到现在可还没有定,后边是否还有逆风翻盘的机会咱也说不准。你这直接拶刑一上,她的两只手可就废了。回头皇太后若是身子有哪不舒坦......”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吴大人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儿,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还是鲁公公您想得周全,多谢提醒。那就改为杖刑,这样可好?”
鲁公公有点作难:“她好歹也曾经是皇家的儿媳妇,这扒了裤子当众打板子,也有点有损皇家颜面。罢了罢了,我这前怕狼后怕虎的顾虑太多,只怕妨碍了吴大人您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