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婆子一脸横肉,面相不善。
“我也不认识啊,婆子就是个卖猪肉的,昨儿有人来我摊子上买猪肉,然后就问我,说给我一百两银子,让我多找几个街坊邻居,到这门上来寻衅,想方设法地将她从这里赶出去,让她没脸在上京城待着。
妇人我在案板上讨生活,起早贪黑,累死累活的也整不了几个铜板,见她出手大方,就忍不住心动答应了。”
“那人长得什么样貌?”
“细皮嫩肉,身材圆润,一看就不是像我们这般做苦力的。可看穿戴又不像是多有钱的人家,似乎是哪个府上的下人。”
“女的?”
“对,约莫有四十多岁。”
“你难道就没有询问对方的身份?”
“问了,那人凶巴巴的,让我别多管。只说是这位姑娘勾搭了她家老爷,她家夫人每天以泪洗面,实在气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
“妇人我担心她赖账,回头不给银子,就偷偷地跟在她的身后,追了两条街,直到三王府附近,就不见了人影,追丢了。”
三王府?
沈清歌与战承谨对视一眼,这主使之人所说的话明显是子虚乌有的,花无箴从琳琅阁出来之后,就一直待在这小院里,深居简出,极少见外人。
所谓的争风吃醋也不过就是个借口而已。
有人想要将花无箴从战承谨身边赶走,或者是赶出上京。
战承谨冷冷一笑:“小李子,到衙门叫人,将这几个妇人全都拿入大牢。”
婆子们吓得求饶不止。
一点小事,花无箴不想闹大,给战承谨招惹麻烦。怒声斥责道:“还不快滚!等着领罚吗?”
婆子们这才反应过来,你推我搡,一窝蜂地分开人群逃了。
沈清歌将瞧热闹的人轰赶出去,把门插好。
战承谨立即转身,对着战承谨一脸的关切:“让我看看你哪里受伤了?”
花无箴一把甩开战承谨的手:“用不着假惺惺的,不用问,八成又是你给我招惹来的麻烦。不知道哪个争风吃醋的,想赶我走。”
战承谨有点冤枉:“我虽说风流,但是从不拈花惹草,欠下风流债。此事只怕是有什么误会。”
花无箴讥讽一笑:“反正只要跟你沾边,绝对就没有好事儿。这人也是真有意思。你十王爷风流多情,整个长安城妓坊里都是你睡过的女人。
她想要拈酸吃醋,干脆就封了整个长安城的妓坊。非要跟我一人过不去算什么?”
“这事只怕没有这样简单。”
“依照你这话里的意思,还是我自己招惹的麻烦不成?”
战承谨有点冤枉,扭脸向着沈清歌求助:“九嫂!”
沈清歌抿抿唇,上前拍拍花无箴的肩膀:“关于前几日十王爷琳琅阁狎妓一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