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头前开路,战承谨与小厮拎着寿盒,不紧不慢地走在后面。
沈清歌刚行到小院附近,就有人气喘吁吁地朝着这里跑过来,大老远就喊:“王妃娘娘!王妃娘娘!”
沈清歌扭脸一瞧,不是别人,正是花无箴跟前伺候的小丫头。
沈清歌看她跑得满头大汗,一脸慌张,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小丫头上气不接下气:“见到您简直太好了,我正要去找我家王爷呢。”
“你家王爷就在后面呢,是不是你家姑娘有事儿?”
小丫头使劲儿吞咽口水:“有人跑到我们住处,找我家姑娘麻烦。”
“谁?什么人?”沈清歌问。
“不认识,好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气势汹汹的,一进门就不由分说地一通打砸,还骂我家姑娘,骂得很难听。我拦不住,就跑出来报信儿来了。”
简直岂有此理,这青天白日的,没有王法了吗?
这事儿自己肯定要管。
沈清歌吩咐道:“你家王爷就在后面不远,你去迎着,我先行一步,去瞧瞧究竟谁这样无法无天。”
也不耽搁,立即直奔小院。
还未走到小院门口,就听到一阵辱骂之声传过来。
小院门口,已经围拢了许多瞧热闹的百姓,扒着院门指指点点地议论。
“一瞧这模样,就是个狐狸精,专门勾引男人的。”
“就是,那个男人我见过两三次了,老是往这个院子里跑,果然是养的外室。这是被大老婆知道,派人来教训她了。”
“刚才听说她原来是妓院的头牌,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勾引人的功夫自然是一流的。大家还是回家看紧了自家老爷们儿,可别被她给勾了魂儿去。”
“这种不要脸的脏货,不能让她住在咱们这里,坏了咱们街坊邻居的名声,将她赶出去!”
“对,赶出去!”
沈清歌一把分开那些长舌妇人,挤进院子里。只扫了一眼,顿时就怒了!
花无箴一人孤掌难鸣,被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扯住头发,正摁着跪在地上,扒扯她身上的衣裳。
婆子们一边扒,还一边喋喋不休地骂:“我让你还手,让你勾引男人,不要脸的狐狸精,不给你一点教训,你就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花无箴的脸上被抓破了两道,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狼狈不堪。
但是她倔强地紧咬着牙根,不肯屈服,一歪脑袋,就咬在旁边一个婆子的手腕上。
就像疯了的小狗一般,使劲儿地摇晃脑袋,想要给她撕扯下一块肉来。
这就是花无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哪怕拼个鱼死网破,也要让对手生怯。
婆子惨叫,旁边的人就要对她下狠手。
沈清歌两步冲到跟前,一把掀飞了摁着花无箴的婆子,另一手扯住一只行凶的手腕。脚也没闲着,一脚将对面的人踹飞出去。
花无箴终于缓过劲儿来,没有像别的女人那般委屈得嚎啕大哭,而是松了口,翻身骑到那个打得最欢的婆子身上,左右开弓,一通酣畅淋漓地发泄。
“让你抓破我的脸,让你骂我!揍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