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又好气又好笑,也不解释:“什么事儿,说吧。”
“在这儿?”
“否则呢?”
战承谨便将今日遇到的麻烦一五一十地跟沈清歌说了。
沈清歌听得是惊心动魄。
“她现在压根就不听我的解释,我只有求你来了。”
沈清歌挺难以置信:“你也是真够倒霉的,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你还幸灾乐祸!”战承谨控诉:“你知道的,我是为了查案。”
“我不知道,”沈清歌一口否认:“假公济私狎妓,我也帮不了你。”
“那我就把你屋子里藏小白脸的事情,告诉九哥。”
“告去吧,我不怕。”沈清歌有恃无恐。
“你,你......”战承谨气得涨红了脸:“那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九哥!”
屋子里的床帐撩开,伸出一条结实的赤膊:“要告状就进来吧。”
战承谨瞬间呆愣住了,嘴巴里可以塞得下鸡蛋:“这,这......”
沈清歌撇嘴,自觉地让开一条道:“你不是要告状吗?去吧。”
战北宸斜靠床榻之上,撩开半个帐子,露出精赤的上身,凉被堆在他的腰上,又被床帐遮住了下身的春光。
这幅情景,格外令人浮想联翩。
战承谨指指里面床帐,又指指沈清歌:“你们两人,你们竟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多亏我还替你抱不平,拿我当猴耍呢是不?”
沈清歌自顾转身进了里屋,给了他一个背影。
“你这人真纠结,不是你九哥吧,你上蹿下跳急得跟猴一样;是你九哥吧,你又噼里啪啦的跟炮仗一样。”
战承谨也麻溜地跟了进来:“我就是有点意外而已,恭喜恭喜,九哥终于得偿所愿了。”
战北宸抬了抬他扎针的手背,声音里还带着初醒之后的沙哑与慵懒:“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像是得偿所愿了吗?”
战承谨这才看到床头挂着的输液袋,这些时日常见沈清歌治病,对于这输液袋已经是见怪不怪。
“生病了?输个水而已,至于脱这么干净吗?今儿多亏来的是我,换成别人,不就捉奸在床了?”
“谁是奸?”战北宸不悦地挑眉。
“你们现在已经不是名正言顺的两口子了,再在一起,就是奸夫......”
后面俩字有点难听,战承谨识相地没有说出来。
饶是如此,后脖颈子还是挨了沈清歌的一巴掌。
“打得好,有你这样说自己哥哥嫂子的吗?”战北宸对于沈清歌的暴行给予了肯定。
沈清歌斜了他一眼:“身体又舒服了是不?有力气胡说八道了。”
战承谨一缩脖子:“九哥这是怎么了?为了见九嫂真是,啧啧,不惜装病苦肉计啊?”
战北宸并不打算瞒着他,不答反问:“你先回答我一件事情,你真想要替花小姐父亲平反?”
战承谨郑重点头:“你劝我也没有用,我心意已决。”
战北宸抿抿唇:“难得你能一改平日里的吊儿郎当,下定决心认真做一件事情。
九哥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花姑娘的父亲的确是被冤枉的,就是为了掩盖那些被三哥贪墨的官银和漕粮。”
“三哥是幕后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