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磨磨牙:“无耻!战承谨都跟我说了,你经常偷跑到我的屋顶上来偷窥我。”
战北宸被无情地戳穿,这次没有否认:“若非本王派了贺六偷偷保护你,你能天天这么潇洒自在?”
沈清歌一愣:“贺六?你说他一直在暗中保护我?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
“若是能轻易被你发现行踪,他就不是本王跟前最得意的暗影卫了。”
“那我岂不每天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只负责保护你的安危,不该看的不会看。当你需要他的时候,他才会出现。”
沈清歌顿时都感觉浑身不自在了:“我不需要,自己完全可以自保,你还是不要让他跟着我了。”
“你确定不用?迄今为止,对你心怀不轨,暗中跟踪或者刺探你的人已经不下三拨。”
“谁?我怎么都不知道?”
“这些事情我自然会处理,你不用操心。”
“算你有良心。说吧,你找我做什么?最好有正当的理由。”
战北宸指指自己胸口:“换药算不算?”
沈清歌没话说了,拿出新的纱布,没好气地道:“坐下。”
战北宸指指她的床榻:“能躺着吗?”
“不能!”沈清歌不假思索地反驳。
战北宸乖乖地在鼓凳上坐下。
“脱衣服!”沈清歌命令。
战北宸解开腰间玉带,褪下外面锦袍,坦露出整个上半身,只穿了一条白色的绸缎裤子。
“停!”沈清歌不悦地喊住他:“我要是不制止,你是不是要扒光了?”
战北宸摇头:“我怎么可能让你轻易占了便宜?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不会珍惜。”
沈清歌轻蔑地嗤了一声,想打击他两句,可是瞄一眼他线条硬朗,近乎于完美的腰身,识趣地没说出口。
算了,就当自己占便宜了吧。
上前解开他伤口的纱布,指尖碰触到他的肌肤,感觉有点不对劲儿。探手摸摸他的额头,不由一愣:“你发烧了?”
战北宸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嗯,头疼,还晕,十分想睡。”
莫非伤口发炎了?
沈清歌揭开纱布,见伤口处果真有些红肿,自己缝合的线都挣开了。
这人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沈清歌不由怒声质问:“你怎么回事儿?不是叮嘱你,让你小心伤口吗?你做什么了?”
战北宸被一通训斥,有点委屈:“我也没使什么气力,只是衙门里事情太多,昨日下午又有命案,忙着验尸勘察现场,折腾到大半夜,一时间忘了身上的伤了。今日就觉得伤口隐隐作痛,身上也不爽利。”
沈清歌淡淡地“喔”了一声:“我交给你的消炎药呢?有没有按时吃?”
她的语气很冲,战北宸似乎理亏一般缩缩脖子:“好像忘了。”
“忘了?”沈清歌“啪”地将手里的镊子拍到一旁桌上:“你可真行啊,不要命啦?历任那么多京兆尹,谁跟你似的这么不要命?”
战北宸委屈地低垂了头:“比起九死一生的战场,这算不得什么。我只是想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