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承谨嘻嘻哈哈,似乎丝毫也没有觉察到他的反感与厌恶,对怀里两个美人说道。
“跟你们说,我七哥,名震长安的才高八斗,满腹经纶,锦衣雪服,雅盖王侯!过几天,就要成亲了,名花有主了。”
两个美人知情识趣,忙恭喜战承遇。
战承谨似乎是醉了,口无遮拦:“告诉你们,我七哥一向洁身自好,年纪都一大把了,可还从未尝过荤腥,今日你俩若是能将这朵冰清玉洁的雪莲花拿下,本王我重重有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虽说战承遇满脸的拒绝,但是两个美人在琳琅阁里,口嫌体直假正经的男人也见得多了,立即扑上前,就要给战承遇一点“颜色”瞧瞧。
战承遇“噌”地起身,因为着急将杯中酒都摔落在了地上。
“老十,你简直太胡闹了,这酒你自己喝吧!沈姑娘,我们走!”
言罢拂袖而去,不欢而散。
战承谨冲着沈清歌悄悄地挥挥手,示意她也跟着战承遇一起离开。
沈清歌心里是有些纳闷的,自从战承谨将花无箴从琳琅阁里抢走之后,都已经很久没有眠花宿柳了。即便是要风流快活,应当也不会专门跑琳琅阁里叫两个姐儿来吧?
要知道,琳琅阁好歹也算是花无箴的地盘,他就不怕这风声传进花无箴的耳朵里,花无箴一怒之下再挠花了他的脸?
她跟着战承遇一同出了鸿宾楼,战承遇余怒未消,深吸一口气,酒意微醺,一双灿如朗星的眸子,变得迷离,如同带着雾气。
他转身望着沈清歌:“我还以为,承瑾他对这位花姑娘是动了真情。这段时间都不见他去琳琅阁寻欢作乐了。没想到今日又这般胡闹!果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应当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战承遇揉揉太阳穴,跟清歌一起沿着长街慢慢走。
正是午后炎热的天气,二人顺着墙根的阴凉之处,刚开始谁也没说话。
战承遇突然说道:“今日母妃也曾问起我十弟之事,假如十弟冥顽不灵,母妃怕是要直接给他指婚了。”
“适才十王爷说过,他不会像你这般逆来顺受。”
战承遇苦笑:“你用这个词来形容我的亲事,我感觉到了深深的怜悯之意。你是在可怜我不能做主自己的终身大事,还是觉得,那个人压根不值得我?”
沈清歌一噎,自嘲道:“说的好像我能做的了自己的主似的。我有什么资格嘲笑你?”
“最起码,你有与九弟合离的勇气,就这一点,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个女子能比得上你。”
说这话的时候,战承遇的眸子里满是真诚,似乎有火焰在跳跃。
沈清歌觉得,这酒似乎后劲儿有点大,自己的脸都开始发烧了。
“我就权当七王爷你是在夸我吧。”
战承遇顿下脚步:“我倒是觉得奇怪,假如说,像九弟这般独一无二的男子你都不喜欢,那究竟什么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