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左手转右手,再“生产”出大量的药片,非但能掩人耳目,竟然还能做中间商赚差价,可谓一举两得。
帮她往屋子里搬药材的银屏有些愤愤不平:“王妃娘娘您这么辛苦,赚来的银子却便宜了他们,想想都生气。”
“便宜他们,凭什么?”
“因为清宴少爷是沈家唯一的男丁啊。”银屏说得理所当然:“这家产也迟早都是他的。”
“你们也都是这样认为的?”
“当然啊,自古以来不都是这样吗?”银屏也是一脸的理所当然:“我们女人,这一辈子,除了嫁人时的嫁妆是我们自己的,别的一无所有。
非但如此,在我们乡下,那些死了丈夫之后,被婆家人刁难,无家可归,孤苦无依的多了去了。”
“凭什么啊,男人去世之后,女人没有家产继承吗?”
“长安律法的确有规定,寡妻无男承夫分,就是寡妇只要守节不改嫁,立继子孙,是可以继承夫产的。
可有些恶毒公婆与大伯哥会联起手来,将儿媳卖给别人改嫁,如此就可以吞占家产。”
银屏的话令沈清歌一愣,她恍然醒悟过来,自己现在所处的时代,可并非是法律健全,男女平等的现代社会。
这里重男轻女,在自己看来,清宴那席荒诞不经,可笑至极的言论,或许,真的是有据可查。
哪天若是见到战北宸,倒是要跟他请教一番了。
长安街。
沈清歌与战承谨在一起的时候,有几次都忍不住想跟他说起大郡主之事,但是都忍住了。
这事儿就跟自己突然间发现,闺蜜的老公出轨,是否告诉闺蜜一样的纠结。
不说吧,实话实说,觉得这个大郡主挺配不上战承遇;
说吧,拆散了两人,自己就跟个长舌妇似的。
假如需要提醒,战北宸应当会委婉地跟战承遇说起吧?自己就不要多事了。
正纠结,战承遇来了。
战承遇坐在马车里,撩开车窗的帘子,安静地等候着两人,没有打扰。
也不知道已经来了多久。
战承谨上前:“七哥,你怎么来了?”
沈清歌也微微颔首,算作打招呼。
战承遇微蹙着剑眉,面上有显而易见的一丝黯然:“母妃召见,刚从宫里回来,想找你们一同用午膳。”
“母妃找你有事儿?”
战承遇点头,以手支额,有些无奈:“钦天监已经定下了大婚的日子,礼部开始着手筹备大婚之事。”
战承谨挑眉:“恭喜恭喜啊,我马上就有嫂嫂了。”
战承遇用修长的指尖轻拧眉心,悄悄地看了沈清歌这里一眼:“连你也调侃我,分明知道我不想成亲的。”
“那大郡主前些时日我见过,生的也算是花容月貌,跟七哥挺般配的。”
“是么?”战承遇望向沈清歌:“沈姑娘对她印象如何?”
沈清歌一时间也不知道应当如何说:“既然七王爷与大郡主已经有了婚约,何不将她约出来,试着接触接触?是否合适,还是只有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