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承谨十分得意,冲着沈清歌挑了挑眉。
李乾又直接否定了他自己的疑问,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刘嫂与舍妹同室而居,假如是个男人,舍妹还能不知道吗?再说了,你看她的身形,喉结,耳洞,胡须,声音,哪里也看不出是个男人啊?”
战承谨轻巧地“嗤”了一声:“看女人,你还能有本王我瞧得准吗?美人在骨不在皮,我看美人从不只看皮囊。
寻常的人,只需要拿眼这么一瞧,对方这胸的大小,腰的粗细尺寸,还有骨相,就能估算一个八九不离十。
这个刘嫂虽说身段等瞧起来是个女人,前边也有胸,皮肤也挺细腻。可是我瞧她手关节突出,腕骨突兀,还有屁股腰身这里,没法具体描述,反正我一眼就能瞧得出来,这骨相绝对有猫腻。”
战承谨相看女人的眼光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沈清歌表示信服:“她看起来的确没有什么男性特征,该不会是个假太监吧?”
“不会,”李乾一口否定:“小人以前在宫里的时候,也没少跟那些太监打交道,假如真是男人假扮的,小人也不至于这样眼拙。”
战承谨也是胸有成竹:“别急着下结论,你要不要找其他下人打听打听?毕竟她在府上待了这么久了,不可能一点破绽都没有。”
李乾只觉得荒诞,但是自己请了人家二人来帮自己破案来了,也不能不信。于是起身走出去,叫过自家夫人,让她出面,去找下人打听去了。
过了没一会儿,李乾娘子回来,十分笃定地道:“适才我去找厨娘打听过了,刘嫂的确是个女的。
这三伏天气,衣衫单薄,她换衣沐浴什么的,从来没有刻意避讳过府上的其他妇人。
虽说她膀子与腰身比起寻常妇人的确壮实了一些,但是胸口丰满,肌肤细腻,与男人不一样。”
李乾扭脸:“我就说不太可能啊,男人女人还是能分得出来的。”
战承谨还有点不太服气:“本王我竟然还有看走眼的时候。”
事情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大家甚至于对沈清歌的推理都产生了怀疑。
虽说沈清歌很确定,这刘嫂绝对有猫腻,但是找不出奸夫,人家就是一口咬定不承认,这事儿也不好整。
正一筹莫展呢,李夫人又嘀咕了一句话:“可是,厨娘说,刘嫂虽说是个女人不假,但是奇怪的是,自从她来了府上之后,就从来没有见她来过月事。按说刘嫂这年纪,还不到那个癸水枯竭的时候。
她们闲聊的时候也曾问过她,她说是当初生孩子的时候大出血伤了身子,后来就再也没有来过。郎中说是身子没养好,气血亏虚。”
李乾与战承谨并未放在心上,沈清歌却将这话惦记上了。
她略一思忖,对李乾道:“我倒是还有一个法子,兴许能找出这奸夫的身份,不过要耽搁一日时间。”
李乾问:“什么法子?”
“你让尊夫人去一趟后院,想办法取刘嫂的一点指尖血,我自有用途。记着,必须是她的。”
李乾不明白一点指尖血能有什么用途,莫非还能用来开坛做法不成?但是仍旧依言照做。
过不了片刻返回,将装着血的采样管递给沈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