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婉莹一愣:“怎么,九弟也要替她出头?”
战北宸牵着马,径直从马车跟前走过,掷地有声道:“她如今不是我的妻子,但还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不是谁都能踩一脚的。赵侍郎就是前车之鉴。
三哥如此纵容三嫂嚣张跋扈,就不怕寒了沈将军的心吗?”
昂首挺胸,头也不回地走过人群,然后翻身上马,径直进宫去了。
战承遇也牵着马从跟前过去,朝着三王爷笑笑,压低了声音:“不看僧面看佛面,三哥下手之前,可要想想,皇祖母若是过问起此事来,三嫂怎么交代?”
也闲庭信步一般,径直过去了。
卫婉莹气得面色发青,银牙暗咬。
她没有想到,只不过是当街教训一个沈清歌,已经下堂的落水狗而已,竟然会被战北宸等人接连指责。在大庭广众之下简直丢尽了颜面。
这两日,关于她与战北宸的流言就沸沸扬扬,直接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什么旧情复燃,什么嫌贫爱富,什么忘恩负义,什么水性杨花。多难听的词都堆砌在了她的身上。
虽说不知道,这事儿究竟是不是沈清歌一手策划的,但是,绝对跟她逃不了干系。
所以今日从此路过,这才忍不住要当众教训她一番,出了郁闷在心口的这口恶气。
哪曾想到,最终丢人的竟然会是自己!
人群里的百姓指指点点着,说着很难听的话。
最后一个,从这里路过的,乃是太子与太子妃。
太子妃撩开帘子,凉凉地对战承浔道:“三弟,有件事情,大嫂必须要澄清一下,昨日你大哥前往将军府找九弟妹说话,那是公事,有文靖一起陪同的。
适才相信你乃是无心之言,但是请下次注意,别让别人误会了。你大哥人品端方,岂会如此没轻没重?”
然后放下车帘,马车擦肩而过。
战承浔面子上再也挂不住,怒声吩咐车夫:“还不快走,杵在这里做什么?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
车夫忙不迭地拿起马鞭,轰赶马车离开。
围观瞧热闹的百姓一哄而散。
被堵在后面的马车也缓缓上路,直奔皇宫。
战承谨好奇地问:“你刚才跟我三哥说了什么?怎么卫婉莹那么气急败坏的?”
沈清歌抿嘴儿:“没说什么,就是让你三哥日后对卫婉莹好一点,别动不动非打即骂的,迟早都会将卫婉莹打进别人的怀里去。”
战承谨摇头:“哄谁呢?我三哥虽说不如七哥那般温润儒雅,但也不是那种暴戾之人,怎么舍得动她卫婉莹一根手指头?”
沈清歌轻嗤:“你看到你三哥适才那反应了吗?分明是被我说到了痛处。而且卫婉莹看你三哥的眼神,也满是畏惧,果真,人不可貌相啊。”
战承谨还是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我三哥打人?”
“卫婉莹的身上有伤,跑去你九哥跟前诉苦,就说是你三哥打的。”
“那也是该打,谁让卫婉莹不安于室,非要勾引我九哥,破坏你们的感情呢?是个血性汉子就忍受不了。”
战承谨的话,猛然间在沈清歌的脑海里划过一道闪电,似乎是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
但是一闪而逝,快得捕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