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就像是风向标,他们齐刷刷地离场,有人瞧见了,就敏锐地觉得不对劲儿,一时间人心惶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场面顿时就冷了下来。
鸨娘出价,没人敢接了。
冷不丁的,就听到外面有人嚷了一嗓子:“衙门来人查官员狎妓了!来了好多人!”
这一嗓子,就像是平地一声雷,阁中宾客但凡是有功名在身的,全都慌了神,翻窗子的爬墙的,趁乱浑水摸鱼往外涌的,瞬间就四散而逃。
即便是那些不在朝廷为官的,都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愿意跟衙门打交道呢?也顿时作鸟兽散,散了一个精光。
琳琅阁瞬间就空了。
花无箴被晾在了台上。
鸨娘更是气急败坏,懊恼得直跺脚。
战承谨从琳琅阁外大摇大摆地进来,笑吟吟地望着台上的花无箴。
“本王就说嘛,本王的女人,除了本王,谁敢招惹?”
花无箴被气得面色绯红:“无耻,竟然以权势压人。”
战承谨微勾起唇角:“本王就以权势压人了,怎么着?”
花无箴轻哼:“我一个罪臣之女,我的确不能怎么着。这长安的天都是你战家的,更何况我一个人。”
战承谨抱臂:“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就对了嘛。今日可是最后一天期限,你输了,乖乖从了我多好,我说过,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你做梦!”花无箴怒声道:“我说过,我花无箴宁死也不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你就不要枉费心机了。既然你不给我活路,那就替我收尸好了!”
一把拔下头上的簪子,就向着喉咙刺了过去!
沈清歌大吃一惊,不由轻呼出声。
自己自作聪明了!
还以为这位花小姐乃是因为喜欢战承谨,所以由爱生恨,才会这样刚烈。
今日看来,这哪里是生恨,简直就是生仇,两人有深仇大恨啊。
自己与战北宸之间的恩怨,跟他俩比起来,那都是小巫见大巫了。
完了完了,自己给战承谨出的这个馊主意啊,这位花小姐一时羞恼,寻了短见,那自己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台下的战承谨,似乎早就料到她有此一举,不知道屈指弹出了什么玩意儿,直接击落了花无箴手里的簪子。
然后,足尖一点,“噌”地窜上高台,然后手里马鞭一卷,就卷住花无箴的腰,揽进了自己怀里。
“你今儿就算是寻了短见,那也是我战承谨的鬼,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花无箴窘迫地使劲儿挣扎,恼羞成怒:“那我就杀了你,临死拉一个垫背的!”
猛然对着战承谨出手。
可战承谨平日里看着不学无术,吊儿郎当,可实际上不是绣花枕头,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他轻描淡写地就将花无箴的两只手背在身后,直接扛在了肩上。
“本王今日也来一出金屋藏娇,鸨娘,你们的花魁娘子本王今儿就带走了。”
鸨娘还试图挣扎:“十王爷,这强扭的瓜.....”
“不甜本王也要啃,你若是不服,可以到京兆尹衙门里状告本王。看看是本王手里的卖身契管用,还是你的诉状管用。”
我靠,这小子真会举一反三啊,直接抢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