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矛盾?”沈清歌嗤之以鼻:“一直以来,她都是在打击我勾引你,双管齐下。不这样做才矛盾呢。”
“假如她所提供的线索是真的话,那本王刚刚收到的这条线索,应当也是真的。”
“什么线索?”
沈清歌立即追问。
“你今天审讯那个俘虏,他供认的一条线索已经调查清楚。他曾经跟着他们的头领恐吓驱赶过一家人离开上京。”
“此事我知道,听说他们一把火点了人家的房子,逼着人家最终不得不携家带口,背井离乡逃难去了。”
“你可知道,这户人家得罪了谁?”
“谁?”沈清歌不由精神一震,感觉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这家人被一个当地的恶霸霸占了自己的田土,一纸诉状告到京兆尹,却没有想到,这恶霸乃是京兆尹的远房表亲。京兆尹贪赃枉法,判定这家人乃是诬告,还打了三十大板。
这户人家自然不服,扬言要继续上告,还拦过大理寺卿的轿子。结果就受到了恐吓与殴打,最终不得不忍气吞声离开上京城。”
“又是京兆尹这个狗官!”沈清歌愤恨地骂。
战北宸又将今日卫婉莹与自己所提供的线索简单地与沈清歌说了。
“其一,这些打手与京兆尹之间,的确是有瓜葛,否则不会助纣为虐;
其二,他们在上京除了赌坊,另外还建有地宫,这些少女极有可能是被转移到了隐蔽的地宫里关押。如此一来,我们寻找的难度就有所增加;
其三,少女失踪案背后的主谋身份不简单,有极大的可能,真的是朝廷中的一位官员。”
“那我们明天去会一会这个京兆尹?”
“我已经派人前去调查了他的根底。可以肯定的是,盛京赌坊可以在上京横行霸道这么多年,的确是与他的庇护逃不脱干系。
但是现在还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表明,他就是盛京赌坊的幕后老板。”
沈清歌仔细地想了想:“我印象里的那个男人声音低沉,与京兆尹的口音截然不同。只不过,也不排除他刻意改变了声音。京兆尹府上可有妻妾子嗣?”
“有,”战北宸笃定地道:“府上有一妻两妾,但是膝下只有小妾生养了一个女儿。”
“那似乎就不是了。”沈清歌犹豫着道:“你忘了,那人来找我,是想让我替他治不孕不育的。”
“一个女儿这也并不能就否定什么。而我们所掌握的这些线索也不能说明什么。一切都是咱们的猜测。可以说是收获,但也可能因此局限我们的调查方向。”
沈清歌明白战北宸话里的含义。
在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京兆尹就是那个拍花贼之前,还有一千一万种别的可能。
“那现在最大的线索,还是在盛京赌坊。赌坊里的人可以消失,但是账还有没了的。他们绝对不可能就这样善罢甘休。
明日我还是从这里入手,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找到赌坊那些人的容身之地。再审问他们的幕后主子,就简单多了。”
“好,那明日本王从军营里回来,就去京兆尹衙门,让吆五找衙门里的衙役们聊聊,看是否有别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