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一肚子的火气没地儿撒,简直气急败坏。扭脸看到战北宸跟前碟子里的鸡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红了眼圈。
她自己也吃鸡,而且啃得满嘴流油,很香。
但是,战神不一样。
这不仅是卫婉莹对于自己这个正儿八经的王府女主人的挑衅,更是剜了自己一块肉。
战北宸也满心懊恼。
自己磨破了上面的嘴皮子,下边的鞋底子,好不容易追回来的媳妇儿,竟然又不小心招惹到她了。
怎么就这样好事多磨啊。
他诚恳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鸡是你养的那一只。”
他不说还好,一说沈清歌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适才他们两人对桌而坐,有说有笑的样子。
她冷冷一笑:“不知道?若不是你同意的,她卫婉莹敢这么放肆吗?”
“我也刚刚回府,毫不知情,而且就只吃了两块。”
“呵呵,你回来得晚了,我来得早了,没吃过瘾是不?”
愈描愈黑了。
战北宸无奈地道:“我们只是在谈论案子。”
谈案子,就不能换一个说辞吗?天下男人都喜欢把公事办到床上是不是?
“你爱谈什么谈什么!”沈清歌正在气头上,有点蛮不讲理:“反正,你也有份儿,你也是帮凶!”
“我......”
沈清歌不等他分辩,已经气哼哼地走了:“那你以后就找她谈案子去吧,这事儿我也不掺和了!”
转身回了云鹤别院。
赌气归赌气,案子沈清歌还想管。
毕竟,这事儿是自己提起来的。
气得饭也没吃,又出了王府。
按照那个俘虏所交代的情况,沈清歌很容易就找到了他口中所说的那个被剁了手的烂赌鬼张二的姘头家。
无巧不成书,这姘头家,就是上次沈清歌跟踪姜大所来的那个院子。
这个女人在附近名声很差,就是靠皮肉生意赚银子谋生活的主。
沈清歌去了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向着她打听,那个被剁了手的烂赌鬼张二欠的究竟是谁的银子,现在何处。
姘头不想招惹官司,痛快地交代了,就是盛京赌坊。至于张二,已经好久没见,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沈清歌不由就有点惋惜,自己与这变态男人可以说是两次交手,竟然就让他这样从自己手边溜走,错失了营救那些被囚禁少女的机会。
想想那个变态男人前来找自己看病之前,刚刚掐死一条鲜活的人命。沈清歌就觉得不寒而栗。
多亏那个男人并未看到自己的真面目。也或者说,自己长得不像他中意的那个类型,否则自己可能也要难逃一劫。
想到这里,沈清歌不由灵机一动。
假如那个男人对于这种长相的女人如此执着,自己若是也扮作这幅模样,会不会引得大鱼上钩呢?
办法虽说老套,但也不失为锦囊妙计。除非,对方心有忌惮,及时收手。
临走的时候,沈清歌又多嘴问了那个姘头一句:“姜大呢?最近没来找你吗?”
姘头撇嘴:“你说那个死鬼啊,他现在正四处躲债呢,哪敢往我这里跑?”
沈清歌就知道,姜氏肯定不能轻易饶过他。那么多的银子啊,姜氏抠抠索索多久才能攒下这点积蓄,被姜大就这样赌了,能善罢甘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