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夜明砂,五灵脂啊?”
“就是老鼠的粪便,但是是两种长翅膀会飞的老鼠。”
沈清歌将手里的瓜子“啪”地一丢:“有完没完了?恶心人不?”
吆五将手里的瓜子磕得“啪啪”飞,吃得香喷喷的,说起话来也唾沫星子乱飞。
“这有啥啊,我跟着王爷南征北讨,被敌军围困的时候,啥没吃过。又不能生火暴露目标,就刚捉到手里的老鼠,冒着热乎气儿的,扒了皮儿吃得津津有味的。”
沈清歌想起战北宸,他分明是有一点洁癖的,竟然能忍得了这个?鬼才信。
沈清歌换个方向,背对着二人,没搭理他们。
涵宝腆着脸往跟前靠:“怎么又不理人了?女人的心,真是海底针啊,不好琢磨。”
吆五跟着一唱一和:“你还老是吹牛,说你跟王妃娘娘关系多铁。你看,人家宁可看那些恶心人的木乃伊啊,屎啊尿啊的,人家都懒得看你一眼。”
涵宝叹气:“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九嫂这分明就是有了新欢了,就将我忘到了脑后边。”
两个活宝,一唱一和的,沈清歌哪里还能看的下去?
她将手里的《本草纲目》“啪”地合上,抬起脸来。
“你个小白眼狼,又替你九哥来监视我,我还应当敲锣打鼓地欢迎你是不?”
“不用,不用,”涵宝一口否认:“九哥前几日向我打听关于你的事情,我没说实话,他生气了,这次是真的跟我决裂了。我怎么可能监视你呢?”
“我信你才怪。”沈清歌轻哼:“枉我一直自作多情,将你当兄弟看,谁知道,你也不过是战北宸派来的小奸细。”
涵宝急得简直抓耳挠腮:“九嫂你可真是冤枉我了,不信你可以问吆五,我在九哥跟前出卖过你没有?我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否则九哥能现在才知道实情吗?”
吆五也跳到跟前来:“我可以给涵宝作证啊,我们真的没有背叛你。就连这次我家王爷对我们严刑拷打,威逼利诱,我们可都咬紧了牙关,一个字儿都没说。”
沈清歌没好气地瞥了二人一眼:“那你们现在呢?难道不是替他战北宸来当说客吗?”
“不是!”涵宝一口否认:“九哥他不识好歹,还故意骗你,就应当给他一点教训,让他众叛亲离!”
沈清歌笑得灿烂:“你猜,我信不信?”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时间长了,九嫂自然就知道了。”
沈清歌瞪着他:“你还打算在我这里赖多久?”
涵宝扬声吩咐院子里的丫鬟:“有点眼力劲儿没有?给小侯爷上座啊!”
小丫鬟不识得他,还以为这小屁孩儿是九王府的下人呢,听他一说,慌忙搬椅子。
涵宝在沈清歌对面坐下:“当然是不走了。我给沈将军交伙食费,不能白吃白喝。”
沈清歌用手里的医书敲打着掌心:“咱们非亲非故的,你们这样死皮赖脸的,不太好吧?”
“九嫂啊,你可以不理我,但是你不想想,那些等着你救命的病患怎么办?千金堂你真的甩手不管了?”